“嗯。” 沈寅初伸手把媳妇儿搂到怀里头。 鞭炮又开始响起来了,礼花此起彼伏地在天空中绽放,沈寅初把媳妇儿搂到自己衣襟中间,刚刚的迷惘和怀疑突然就烟消云散了。 是的,他一直在做。 这天大家睡得都很晚,沈寅初头一天就嘱咐过了,七一这天中午再开门,大家睡饱了有精神了再去上班。 早上先把两个孩子送到学校,沈寅初开车没去店里也没回家,而是拐弯到了医大的小礼堂。 这事儿他半个多月之前就打听了,自从那次跟白君白老师说过为霜要学法医的这件事之后,他就找人问过了这件事情。 今天正好有一位法医方面的权威专家来这里做讲座,沈寅初特地托人提前问了,听说这场讲座也允许校外人士进入,一大早送完孩子就准备来听。 来听讲座的人并不太多,学校没强制要求班级来的,讲座的时间挺早,不少昨天看了回归仪式的学生还没起床。 沈寅初自忖自己看着就不像是学生,特地往后坐了坐,免得太扎眼。 等到九点的时候,小礼堂的人还没坐满,那位享誉全国的法医大拿走进来的时候,笑了笑看了周围。 “我猜,这里头至少有一半是看了刑事侦缉档案的吧?” 下头哄笑,气氛一下子轻松起来。 “不过,我要说的是,现实中的法医工作可能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惊心动魄,”这时候讲座绝大部分时候还没有ppt,这位大拿就这么讲了起来,“在基层工作中,你面对的最多的可能是两个小混混打架的伤情鉴定,尸体更大可能不是凶杀案而是车祸……” 沈寅初特地拿了个小本子,边听边疯狂地记着。 “如果你真的因为特别优秀进了刑侦这一块的话,那么更多的也是繁琐和危险,绝不是刺激和有趣。” “如果遇见野外高腐的话,很可能你一身恶臭回到家之后,还能从衣服上抖落掉一条调皮的小蛆……” 沈寅初认认真真地听了报告全场,又认认真真地一直埋头记笔记,他上学都没这么认真过,这会儿却在小本子上足足写了四页。 等到报告散场的时候,那位法医大拿早就注意到了他。毕竟,沈寅初不但看起来明显年龄比学生们大,而且偏偏还是全场记录最认真的那个。 “小伙子,是当医生想改行?” 大拿想来想去,觉着这个解释是最靠谱的,他见多了一时冲动改行的大夫,觉得自己有责任劝说一下这么认真的小伙子。 “不是不是,”沈寅初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们家闺女想当法医……我打听着有这么个讲座,就来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记下来回去给我闺女看。” “闺女?”大拿愣了一下,看这小伙子,姑娘怎么也不大啊,“你才多大啊闺女就要高考了?这是选专业?” 如果不是面临着高考选专业,他可没见过这么认真负责的父亲。 “不是,我闺女今年三年级,开学就四年级了,”沈寅初越发不好意思,“但是她从小就说想当法医,我过去光觉得不适合小姑娘,现在觉得还是应该好好了解一下回去认真对待。” 别说是这位法医学大拿,就是旁边的人听见沈寅初这么说,也纷纷称赞出声。 “真是负责任的好父亲啊……” “是啊,我好嫉妒他闺女啊!” “嫉妒啥,你瞅瞅人家才比你大几岁?” 刚刚讲了一场的老前辈喝了一口保温杯里头的水,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沈寅初:“如果你女儿还有什么想了解的,打这个电话来。” 拿着这张名片,还有自己记得密密麻麻的小本子,晚上接了闺女回家,沈寅初认真地给她读了一遍。 为霜也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