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是个疯子。 身怀信念的人可以讲道理,忠诚的人是难以改变的死脑筋,但是疯子……就是疯子,无法改变也无法理解。既然这样,面对他们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靠近,也不要跟对方有任何关连。 黑莓这么想着,对虹的警戒心更重了。 「你在做什么!虹,不是说过别那么靠近那傢伙吗!」方才被打断的军队首领对站在白子面前的虹大吼。枪枝危险的指着他,但虹却一点也没将警告放在心上,反而想更加靠近白子。 他向前踏了一步,但是白子却再次后退。 虹之前以为他是没认出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他感到不解,好不容易与对方相遇了,这不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为甚么公主要躲着我呢?」虹不了解,所以他直接问了。 面对这浅显易懂的问题,白子在觉得对方无知之前,反而觉得对方式明知故问。他不知道虹想做什么,对方公主公主的叫着让他觉得既困惑又羞耻,眾人也对这个称呼感到好奇,视线令他不舒服。 「我说了我不是公主,不要这样叫我!」白子说:「看就知道了吧,你是实验室的人,跟我们是对立的。为了不被你们再次抓回去,我们得尽量避开你们啊!」 「不是那样的──」军队首领想插话,但是白子等人并不相信他的话。他们并没有想听完他的辩解、抑或是安抚,对方手上的枪还对着他们,任何有脑袋的人都知道枪是用来做什么的,没有人会相信拿着枪指着自己的敌人。 虹看了看军队,又看了看白子等人。他思考了一下白子方才的那句话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因此兴奋的说:「那这样吧!我加入你们这样我们就是同伴了吧?」 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在说什么啊!别开玩笑了!」黑莓是第一个出声反驳的,她没想到对方会疯成这副德性,声音也跟着拔高了起来:「你是属于实验室的人!是要将我们抓回去的敌人!我们怎么可能让敌人跟着我们一起移动!」 「没错!」 「如果他趁着我们松懈时把我们抓回去就完蛋了!」 「实验室的人是不能信任的!」 黑莓说出了大家所担心的事。因此当她的尾音刚落,群眾也此起彼落的附和。他们的声音与手上的武器同样尖锐,令人有一种即将实体化衝破军队的错觉。 「别闹了,虹!」同样觉得莫名其妙的还有实验室一方,其中一个人大声的斥责虹那乱七八糟的计画,「你忘记我们的目的了吗!结果你反而还倒戈了是什么意思!?你没脑子吗!」 他看上去就要破口大骂了,但是军队的首领阻止了他。首领对虹说:「虹!别忘记博士他们对我们说的话!你是知道的吧?我们得快点将他们带回去!」 然而不管是军队的劝说还是黑莓等人极具压迫的声浪,虹却彷彿没被影响到似的依旧微笑着。他根本不在乎别人说什么,白子就正在他眼前,还有比这更重要的事吗? 「嘻嘻嘻。」他状似害羞的笑,「我加入你们。这样我就能和公主你在一起了。」 军队首领见状,一脸习惯地对身边的人说:「没用的,这疯子根本听不进其他人的话,跟他讲道理只是浪费时间。别理他,我们做好我们的事就行了。」 说着,他便下达了命令:「先将他们所有人都抓起来!至于中间那个白发的,伤到他也没关係,只要是活的就好了。」 「咦?」白子在紧张的同时感到了疑惑,如果说想将他们全部的人都抓回去那就一口气将他们打至半残就好了,但是从对方的语气听来,似乎只有自己是受到特殊对待的。 白子感到不解,不太清楚是否是因为自己是团体中的队长,所以需要特别注意还是别的原因。他想起了在实验室时只有自己是待在小房间中与眾人隔离,不禁怀疑是不是实验室早已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但是如果自己是他们的实验品,应该会更加小心对待自己,而不是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好才对。 『……不清楚。完全不清楚实验是想做什么。』白子在军队的人朝自己逼近时摆好架式,同时脑中还一面地想着:『虽然不清楚,但是绝不能在被抓回去。』 那个纯白的小房间中一无所有,而自己也早已习惯外头的世界了。若是再回到那个房间的话,自己绝对会受不了的。 他这么想着,正想与眾人一起衝上去反抗军队时,对方首领的脑子却宛若扭开的瓶盖直直的朝天空飞了出去。鲜红的血从脖子的断裂处喷涌而出,接着在眾人惊愕的目光下,整个人就如消气的皮球般软软的倒了下去。 虹不知何时站到了那里,刀子上的血乖巧的滴落,在此刻居然刺耳的吓人。 他冷静而轻声的转过身,说:「你们想对公主做什么?」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