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我是你老婆!现在你弟性骚扰我,你也要坐视不管吗!」 午夜梦寻,他总能清楚记得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应—— 「你不会避开他吗?少穿这些曝露的衣服不就好了?」 「刘彦淮!我当初就不该嫁给你!」尖利的嗓音刺穿他的耳膜,在这一瞬间他回过神来,却看见眼前的女人样貌变了,变成每夜的恶梦。 脸色成了青紫,舌头不受控制的吐出,双眼暴突,面目狰狞,这容貌早就不是林宛晴,她扒拉住刘彦淮,如泣如诉地道:「我应该要最先杀了你才对!我当初就该在生死簿上头写下你的名字!」 「靠!这是鬼吗!」孙天任就站在林宛晴旁边,乍看到她的模样,不禁惊吓的倒退几步,撞上同样感到惊悚的张墨青。 叶稚扬就站在刘彦淮身边,却波然不惊,只是淡淡的看了眼林宛晴,一一扫过现场眾人后露出了个不明显的笑容。 没有任何人注意他,唯独雷晓宫,在看见他流露出笑意时,没忍住将杜齐更往自己身边带,像是这样就能更加保障杜齐的安全。 杜齐没被雷晓宫的动作影响,他终于发现为何会觉得林宛晴有违和感了,无论是谁在听到丈夫、婆家提起前妻的事都该有些细微的反应,可是林宛晴没有,她只是面无表情地站在刘彦淮身边,就像只是行尸走肉的躯体。 刘彦淮神色惊恐地推开她,然而她彷彿手掌黏在了他衣服上,未被推动半步,在这时黄彩华带着恐惧的语气结巴着说:「你离我儿子远点!都已经这个样子就不要缠他了!」 「林宛晴」的头瞬间转了过来,那角度已经是超过人体极限,她低低的笑着,宛如利刀刮过玻璃发出的声音,让人打心底不适,她直盯着黄彩华,满脸的怨气更重:「是你,都是你,只会对我叫骂,只因我的薪水没有多高就瞧不起我,背地跟左右邻居说我的坏话,不但待我刻薄,还言语羞辱我,你该死!就是该死!」 她放开刘彦淮的衣服,咯咯笑着,十根手指的指甲倏然伸长,整个人弯下身躯,在她作势要暴衝前,谢翔安直接挡在她眼前,带着同情意味的道:「你觉得我可能让你胡作非为吗?更何况——我们早就知道你附在她身上了。」 谢翔安伸手,掌心向着「林宛晴」,嘴里念念有词,语速快之外还不似一般正常的语言,就在这同时他掌心也缓缓显出柔和的黄光,整个包覆住「林宛晴」,明明是看起来温暖的光芒却令她痛苦挣扎的跪倒在地。 不过谢翔安却微微皱起眉头,他感觉对方不只怨气重还带着杀伐之气,正常来说只害一人不该杀气重到令他不适的地步,可他暂时无法细想,只能凝眉专心地施展神力。 就在杜齐以为这一切就要这么轻松的落幕时,「林宛晴」却像打不死的小强,猛然睁开眼,死死盯着谢翔安,下一秒突然暴起,远离那黄光的笼罩下。 「呃啊啊!」孙天任的喊叫声夹杂了其馀人的惊呼,「林宛晴」第一个目标不是黄彩华也不是刘彦淮,而是——叶稚扬。 未料叶稚扬对突然袭来的冤鬼只是冷冷一眼,什么法器都没拿出,仅仅是手一挥,对方就趴伏在地,瑟瑟发抖。 「连我都靠近,是不是让你过太好了?」叶稚扬俯视着「林宛晴」,语气中饱含危险。 「等等」孙天任恍然的看着叶稚扬,语无论次的说:「不是,这,怎么回事?阿扬你怎么会?」 叶稚扬没有回答孙天任的话,而是看着「林宛晴」淡淡的说:「想杀就杀吧,不用顾忌他。」 说到最后一字时,叶稚扬看向了谢翔安,一种从未感觉到的威压瞬间袭来,他惊愕地回望着对方,儘管当初觉得叶稚扬有古怪,却没想到能力居然强到可以压制身为白无常的他。 「你还嫌做下的错事还不够多吗?」雷晓宫将杜齐拉至身后,与叶稚扬正面对质,也让谢翔安顿感轻松不少,注意力也放回了「林宛晴」身上,以防对方伤害凡人。 「我唯一后悔的就是,没在当初直接毁坏你的神识,想不到天道居然救了你一命,真是讽刺。」叶稚扬一字一句说着,忽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不过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生死簿早就被我拿去给无数凡人使用,想必地府的酆都大帝忙得焦头烂额吧?」 雷晓宫冷眼望着他,听着他还在述说当年的事。 「天道干预不了阳间事,从我带神体投胎他就无时无刻想杀了我吧?哈,谁叫祂让你改写的命运,害他死得这么凄惨,既然天道都可以随意更改生死簿,我也能!」 话音刚落,叶稚扬却突然出手袭击雷晓宫,致使雷晓宫为保身后之人上前迎击,忽然耳边传来眾人的尖叫声—— 「杜齐!」 他转过身,看见杜齐胸口处被一隻纤细的手穿透过去,鲜血汩汩往外冒,然后在下一秒,手抽了出来,连带着那本该跳动着的心脏。 「呃啊啊啊——」 悲痛欲绝的吼声,以及那双如被血染上的瞳孔,是杜齐昏过去前的最后印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