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壮壮目露疑惑。 尔后,就被陈延拽着往后方去了。 他们现在已经退到了人群的最后方角落里,陈延面沉如水,开始检查自己的帽子、衣衫和袖口,“大哥,你也检查一下。” “康弟你这是何意?” 身上没有,陈延的目光往向了考篮,他边开考篮边说:“我觉得那个吴文春好像有些问题。” 虽然不知道问题在哪里,但是小心一点总是没有错的,壮壮也在身上摸索起来。 考篮有盖,要打开的话自己不可能发现不了,但是身上和帽子里也没有,难道真的是自己猜错了?可是这一切也太巧了。 阴天来县试,带了伞,但是伞弄丢了,一来就交浅言深,又似有若无想靠近他和壮壮,快进衙门之后突然被人撞,被撞之后又找到了走散的同窗? 不对,还有一个地方! 陈延提起考篮,把它举过头顶,那一瞬间,一张薄薄的,但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纸映入了他和陈壮壮的眼帘。 壮壮一看,立刻也提起了自己考篮,也有一张纸。 他立刻将目光搜向人群,想要找到那个吴文春。 恰在此时,前面的队伍里突然出现了一股骚乱,随之而来的竟是一阵哭声,二人把考篮下的纸撕下丢到路边后便重新回到了队伍里,不多时,前面突然分出了一条路,两个衙役拖着一个面无人色,头发凌乱的中年男人走出了队伍。 前面有人窃窃私语,“这人疯了,居然夹带——” “自己想死没人拦着,可惜了和他互保的其他学生了。” “真是识人不清。” “他是哪个私塾的?” 不多时,那个舞弊的男子已经被戴上了头枷,一名衙役在县衙门口对他实行鞭刑,另一名衙役则在旁边大声念:“川安县方家村学子方箸,挟藏入试,判流放三千里!” 在队伍末尾的陈壮壮握住了陈延的手,那一刻,两个人的心都是冰凉的。 “康弟,都怪我……”这种地方的好人果然当不得,差一点,差一点就是流放三千里了。 快进考场了,陈延怕影响壮壮同学的心态,立刻安慰他,“这事恐怕是冲我来的,大哥你不过是受了无妄之灾罢了。” “莫非是德行私塾?” “我看是。” “他们竟如此恶毒!”这岂止是毁人前途。 “是啊。”陈延的声音轻轻的,但内心有万钧重,弱者的命运总是脆弱、任人支配,“大哥,看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已经把德行私塾得罪死了,想要和他们分庭抗礼……” “我知道。”陈壮壮握紧拳头,“我会考过童生的。” 陈延心里也应了一声,他会考过童生的,不仅会考过童生,今年八月,他还会考过秀才! 天色渐亮,由于走到了队伍的最后方,陈延和陈壮壮几乎是最后一批进入考场的人。 在外间待了许久,他们两个的脸都被吹得发凉,背上的冷汗也被慢慢蒸干,院内,衙役开始唱名,大家手持考牌,在衙役搜捡核对面貌之后,陆续进入了考场。 轮到陈延了,衙役看了一眼他,面白、清瘦,鼻梁上生一痣,身高五尺有余,十二岁,川安县万园镇甘田陈家村人士…… “进去吧。” 陈延拿着号牌去了地字七号号房,靠着墙在木板上坐了一会儿之后,他睁开眼睛,把号房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