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着动动手和脚,有束缚感,被人绑上了。他松口气,还不算很糟,虽然身上有点疼,但应该没致命伤。绑他的人肯定对他有所求。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要是晚上他不回去,娘亲肯定会发现。依着娘的性子,肯定会派人找他。 他只记得清柏派了个小厮跑过来禀告童珂出府了,他就匆匆出门想要赶过去,谁知在等府里马车的时候就觉脑后一疼,就没知觉了。 歹人是怎么知道他的动向的? 清柏背叛了他?还是那个小厮根本不是清柏派来的? 他沉思片刻,清柏应该不会背叛他。前世清柏跟了他一辈子,一直尽心尽力忠心耿耿,更何况清柏的一家子都是家生子,他出事了,他们也跑不了。 那个小厮也在府里常见,所以他当时才没有怀疑。 或许是歹人根本在监视他,而他恰好给了歹人空子。 那谁会绑架他呢?他素来与人方便,和比人无仇无怨。 他心里一动,生出丝丝喜悦,会不会是珂儿?那就讲得通了,珂儿设下这局,就是为了引他入瓮。想到这里他全身放松了下来,如果这般就能见到珂儿,真是万幸。他怎么也得打消珂儿想要嫁给太子的念头,绝对不行! 他试着低声喊道:“珂儿?珂儿?是你吗?” “噗嗤。”应声的却是男人的嗤笑声,王孟若瞬间紧张起来,不是珂儿,那是谁? “咳。”紧跟着响起另一个男人的咳嗽声。 王孟若紧张地抿紧嘴唇,往后靠了一点,紧紧地贴着墙角。 “谁让你蒙着他的眼的?” 王孟若耳朵微动,这声音。 “不是要问他话吗?我不是怕他认出我们来,还专门罩住眼睛,没绑嘴。” “你觉得他听不出我们的声音吗?” “呃,爹,爹,你别动手!别动手!我这就给他解开。” 王孟若感觉到有人靠近他,给他解开布条,看到眼前的两个男人,心中大定。“果然是你们。” 童剀背过身子躲开靖安侯的视线,低声嘟哝道:“还真听出来了。” 靖安侯又想叹气了,不过现在不是教子的时候,他慢慢走过去蹲下身子,警告盯着他的王孟若:“离珂儿远一点。” 王孟若笑了起来,一双丹凤眼微微勾起,和煦贵气,将脏兮兮的小屋也称得有了几分光华,“靖安侯多虑了。” 靖安侯原来最是欣赏王孟若这幅荣辱不惊的气度,现在却只觉他心机深沉不怀好意。爱屋及乌,恨屋及乌,不过如此罢了。 他直言:“我知道你什么都不会说,即使说了,也不一定是真的,甚至还会误导我。我其实也不想知道。我只想问珂儿最后怎么样了?” 一旁的童剀好奇地探过头来,“爹,什么叫妹妹最后怎么样了?你这不是咒妹妹吗?” 靖安侯压住心里的怒火,瞪了童剀一眼,警告他安静一点。又转过头看向王孟若,等他的回答。 王孟若脸上的笑终于维持不住了,死死地盯着靖安侯,半晌才妥协一般低下头,声音低弱:“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办到的,但是她说过是奇冥香。” 靖安侯咬紧牙根,缓缓起身,双手用力地握在一起,直至手背上的青筋暴起也止不住颤抖。奇冥香,无味无解,童家祖传秘药。珂儿是决心赴死。 童剀敏感地觉得不对劲,低声了一声:“爹?” “打。” “嗯?”童剀不解。 “给我打!”靖安侯嘶吼道,见童剀惊诧的表情又失落道:“留着口气就行了。” ** 夏日的傍晚像是大蒸笼里透进两三股凉气,三三两来的人聚在一起,随便在街上茶摊点一盏茶,唠唠嗑就能消磨一下暑气。长乐街尾的茶摊就热闹得很,尤其是这条街上还出了件惹人眼球的事儿。 靖安侯府的小姐退亲了。 要知道靖安侯府的小姐在京城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有个权势滔天的爹,娶了她飞黄腾达指日可待;况且人家还花容月貌,富贵非凡。这不,童小姐退亲的消息一传出去,这长乐街就聚满了能人才子。 虽说能见到童小姐真容的,百不存一,可万一呢?再说靖安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