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年更是嚣张,一副恨不能自己坐上龙椅的样子。 一个太监,居然有此等野心。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你说为何无人敢出来与其抗衡? 周朝皇帝病危,整个周宫里头只有一位太后。 偏那位太后又是个性子软弱的。 对高凤年又惧又怕,就连办个寿宴,都称病,然后将那主位拱手相让了。 这可了得。 小太监坐上了太后的位置,这可是大逆不道,欺君罔上的大罪啊! 自诩忠臣一族的大臣们聚在一起,一脸敌视的看着坐在主位上的高凤年。 那是一个面容俊美的年轻太监。 他坐在首位,身上居然穿着蟒袍。 那蟒袍以金线打底,上头是彩色绒线刺绣,小小一件衣裳,动用了整个宫廷绣衣坊,历时半年制作而成,可见其珍贵程度,真是比龙袍都精细。 如此精细出来的蟒袍,自然与众不同,穿在男人身上,灯火熠熠,一派华贵雍容之相。 男人虽是宦官,但阴而不柔,妖而不媚。 衬着身上的蟒袍,居然透出几分华丽倾城色。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阉宦高凤年。 年纪轻轻,就心思缜密,绝顶聪明。忍辱负重从一个小小的洒扫太监,到如今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传闻其手段残忍,心狠挑剔,犯到他手上,真不如自个儿下十八层地狱。 高凤年私设的密牢内,简直比死人坑都精彩。满清十大酷刑都是轻的。 听说最惨的当属当初领养他的那个大太监。 怜惜他小小一人,要举着比他都高的扫帚打扫宫道,还要被年长的太监欺辱。 心生同情,将他调到了身边,悉心呵护,堪比亲儿。 却不想这高凤年掌权后,第一件事就是那把大太监做成人彘,变成了厕所。 此等恩将仇报,忘恩负义之人,真真是个纯小人! 不过也因着这事,所以彻底奠基了高凤年在别人心中阴森可怖的形象。 谁都不敢在他的面前讲情面。 …… 太后寿宴,高凤年吩咐大办。 宴殿之上,觥筹交错,清音点点。 男人垂着眉眼,露出那张漂亮到过分的脸。 他拿着手里素白的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自己的手。 那手干净纤弱,跟男人那身子透明到几乎苍白的肌肤十分匹配。 不过如此漂亮的一双手,别人瞧见,只会觉得惊惧,而不会心生惊艳。 因为这位厂公用这双手杀起人来,那真是一爪一个准。 “厂公可是觉得无趣了?”守在高凤年身边的一个太监凑过来,讨好道:“奴才听说桂阁老的女儿可是难得的姿色倾国,若巫女洛神。自小便诗才天成,被人誉为神童。琴棋音律,书画诗词,样样皆通。听说还会失传已久的飞天舞。” “嗯?” 高凤年挑了挑眉,视线落到下首处蹲在一堆忠臣之间,一脸嫌弃的桂阁老脸上。 高凤年扔了帕子,“人呢?” “厂公忘了,小年的时候,司命所算出陛下恐过不了这个年,便提出要拿阴年阴日出生之人的命格相抗衡。您一口气给陛下纳了十名阴年阴日出生的娘娘。里头就有桂阁老那位。” “如今,那位是陛下的桂昭仪。” 高凤年虽不感兴趣,但能膈应那些老找茬的糊涂虫,他也是愿意的。 反正闲着无事。 “既如此,那便唤来,与桂阁老一道享享天伦之乐,让本宫也沾沾光,瞧瞧这位皇城第一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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