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子事就把手伸向芃姐儿,真真是该死!” 扶风想要一举拿下卢风,留不得一点儿后路给她,便又道:“这已经第二回了,头一回媳妇怕母亲心焦没敢和母亲说。” 姜氏指着扶风道:“你这性子叫我说你什么好,这是能容得的,瞧瞧这差点儿就害着了我的芃姐儿。” 扶风也暗悔,不该养虎为患。可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她需要一举把卢风拿下去,再也伸不出害人的手。 扶风把把之前德贵家利用草兔儿的时给姜氏说了一遍。 姜氏听得直发抖,道:“蛇蝎心肠,这个毒妇,再留不得了!” 扶风道:“媳妇听说好像是卢姨娘瞧上的一顶蚊帐被杨全家的先领了给芃姐儿用,这才又刺激了卢姨娘,如此与一个孩子争东西,得不到就暗下毒手,这样的人在府里坐着,媳妇夜里都不敢闭眼睛,求母亲处置。” 姜氏知道扶风的意思,如今李氏虽说已经不再喜欢卢风,可如今严谦半死不活的,李氏担心处理了卢风,严谦也就活不下去了。 可如今卢风不光偷人,还伸手向了子嗣,这就容忍不得了。 姜氏沉吟片刻,道:“你不消管,我来处理,你好生看着姐儿,自己注意保养,好个黄氏,秽乱后宅便罢,干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天不收我来收!” 姜氏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和扶风说完就撵了扶风回了主院。 扶风觉得摊着姜氏这个婆婆,是嫁到侯府最大的福利了,姜氏大度,智慧又不多事。如今这样的事知道扶风不好下手,也一把揽了过去。 扶风还没回到主院,严谦门口就有两个婆子在嗑瓜子,一个婆子道:“听说没,黄姨娘肚子里那团肉不是老爷的。” 另一个婆子嗤笑,道:“你哪儿听来的消息,黄姨娘骑在老爷身上可是被秦婆子亲眼看到的。”这婆子声音低了下去,“秦婆子说老爷那东西真站起来了的。” 头一个说话的婆子声音粗哑如沙砾,冷笑道:“骑在谁身上都没用,你是不知道德贵怎么死的。” 这后面说话的婆子声音尖利,虽压低了声音穿透力却仍足,“德贵?怎么可能?咦?你别说,我还真听说过德贵偷了谁家婆娘,被逮了个正着,德贵家的亲口承认了的。” 这两个婆子你一眼我一语,越说越兴奋,连德贵哪日与卢姨娘欢好都说了个有鼻子有眼。完全不避里间的严谦,谁不知道他就是个瘫子,这会子只怕还没有起,哪里听得见什么。 严谦确实还躺在床上,不躺在床上又能在那里,他已经敏锐感觉到了自己的身子在衰弱下去,连白日里小厮抬去院子里晒太阳都能睡了过去。 如今一日十二个时辰,有八个时辰在昏睡,严谦心里很是恐慌,今日却醒得早,可是严谦不想招呼人来伺候,他厌烦了婆子小厮眼里掩藏得极好的厌恶和幸灾乐祸。 严谦听着门口两个婆子在说话,心里想着,如果再重活一回,他再也不如此荒唐了,他决定守着姜氏好好的过日子。 这两个婆子在说什么?卢风的孩子不是他的?怎么可能,自己确实有用了的,感觉不到还看不到吗? 严谦觉得那两个婆子在胡说,可是怎么听着那么真实呢? 严谦想起卢风在自己身上耸动的卢风,突然觉得怎么那么恶心,严谦觉得吐到喉咙眼儿了,一时忍不住终于吐了出来,声音惊动了门口的婆子,那嬉笑谈论的声音戛然而止。 严谦看着吐在锦被上的秽物,猩红刺眼,仿若雪天里开着的腊梅。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小厮怯生生的走了进来,“老爷,可要洗漱?” 严谦眼神从锦被上的猩红转到那小厮脸上,怯生生的样子,活像自己像个恶魔。 严谦想起当初姜氏生的那个孩子,也是这个样子,弱弱的软软的样子,好像全世界什么都能伤着她一样。 小厮被严谦这么一瞧,越发觉得不自在,微微挪了挪脚,吞了口口水,又道:“老爷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