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棋,司棋再也不愿意回去,翟哲就恶毒的骂司棋是个见不得人的瘦马,根本配不上自己的举人身份,只不过舍不得司棋伺候人的功夫等等,司棋恸哭了一晚上之后,就再也没有流过眼泪。 翟哲却跟司棋卯上了一般,就是不同意合离,休书也不愿意给,直到拖死司棋方好。整整又拖了七八年,几波三折之后,才在去年成功的办了合离。 扶风听到这里,惊讶的道:“去年?” 司棋失笑,“是啊,去年,就是你被买来的时候,我就是去办我的事情顺道和你们一路的。” 扶风窝在司棋怀里,义愤填膺的道,“这家子白眼狼,离了好。” 司棋抚抚司棋的头发,道:“也怪不得他们,只是我眼里容不得沙子罢了,一开始若没有翟家,我早饿死了。” 扶风不服气的道:“那他家还不是靠了你才读了书,中了举人!” 司棋笑笑,“扶儿,是我性格太硬,如若换个人,也就忍下来,古往今来,哪个男人不是三妻四妾。我仗着是翟家的功臣便不让人家纳妾,不给留后,是恶毒的女人,也不怪人家骂的。” 司棋抓了扶风的肩膀,道:“扶儿,你性子也硬,只愿你往后改改,莫如我一般,苦了自己。” 扶风心里酸疼,可怜司棋也可怜自己,司棋作为一个古人,见惯了三妻四妾尚觉难忍,自己呢?还不若司棋,往后还不知道送往哪个达官贵人的榻上,还不见得妾都当得上。 扶风想到这里,又焉了下来,呆呆的不说话。 司棋也呆呆的看着窗外,过了半晌,才催了扶风去上课。 扶风浑浑噩噩的出了棋馆,一路想一路哀。 是夜,扶风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玲珑支起身子,摸了摸扶风的头,疑惑道:“你这丫头又闹什么鬼?” 扶风往玲珑那头拱了供,小声的问:“玲珑,你知道我们以后是做什么的吗?为什么要我们学那么多?” 玲珑道:“你又是遇到了什么神仙?想这个作甚,过一天是一天罢。” 扶风道:“你就不好奇吗?” 玲珑嗤笑,“有什么好奇的,不过就是瘦马呗,怎么着不是活?” 扶风大惊:“你怎么知道的?” 玲珑斜了扶风一眼。“你当大家都如你这么傻啊,被卖的时候很多人都知道的,只是不说罢了。” 扶风疑惑的道:“那之前贯月说起不是买来做丫头的时候怎么没人说起是要做、那个瘦马来养成的?”扶风嘴里说出瘦马,心里却很膈应。 玲珑又点了点扶风的额头,“说你是个傻的,你还真是个傻的,当瘦马风光啊?还不是都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玲珑说完,躺了下去,嘴里还嘀咕,“当你是遇到了什么鬼呢,一天里失魂落魄的,还以为是捡了金子呢,快睡快睡,明日里起不来小心挨板子。” 扶风张着个小嘴,半天合不上。慢慢的缩回来,躺下,心里直打着小鼓。自己只当自己是个成年人,一向心里都有些当这些个丫头是小孩子看待,不料这古代的七八岁丫头和现代的区别这么大,一个个都如若成了精一般。还真跟玲珑说的一样,自己可不就是个傻子么? 想了又想,既然是既定了路,好在能得一时安生,只是要好好活下去,也得发奋了。再不能像往日里一样,当做玩一般的,要学这些个东西,是安身立命的本钱。扶风暗暗握了握拳,下定了心思,渐渐的睡了。 因林嬷嬷那日里放话要验考后,众人像提起了一根筋,都跟上了弦的箭,绷得紧紧的,成日了嬉闹声平白少了许多。 扶风棋课和画课是个出色的,容貌又绝色,眼下的验考却是不担心的。只是看着众人都用了功,自己也不觉得使上了几分劲。 卢风几乎课课出色,不若第一便是第二,只想着要第一,便是更上了心,连往日里惯常的和丫头们联络感情的事体都少了很多。 未风是个静的,琴课出众,新添的舞艺更是绝色,模样也是数一数二的,根本不担心。 玲珑和贯月以厨艺和女红出众,倒是也不怕。 唯有贯月,没有出众的科目,众人都替她担心,贯月却笑呵呵的道:“我虽不是第一,却不是最差,你们几个慌什么,我都不慌。” 日子如水一般的流淌,转眼一个月就到了。 腊月初十这天,众人都到了敞厅,点了名,林嬷嬷却未走,让众丫头自去学厅考验。 小丫头们来到学厅,整整齐齐的课桌上,笔墨纸砚已经摆好,司书掌事让众人默了论语一则,写罢可退下。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