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 她难道不应该在游轮上么?从码头一直开到公海的豪华游轮,满目衣香云鬓、纸醉金迷,可是这里—— 江盼嗓子干涩,她咽了口口水,视线穿过人群,发现自己正躺在人行道上脏兮兮的地面上,旁边就是人工绿化带,眼尖的话还能在稀疏的草丛里看到一坨狗粑粑…… “这是哪儿——”江盼开口,声音颤抖发虚,然而一说话,她才发现更加恐怖的问题。 这不是她的声音。 那个略微低哑成熟的女声,此时竟然变的柔弱绵软,连声线都似乎细了几个号。 “江盼,你中暑啦,现在还好么。”那个姑娘一脸焦急的看着她,递过来一小支藿香正气水,“快,把这个喝了吧。” 江盼,这是她的名字。 她紧闭了下眼,努力忽略大脑的眩晕,思路渐渐清晰起来。她从来没有中过暑,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她站在游轮最前方,迎着海风喝下杯子里的最后一口香槟,身上晚礼服的丝滑触感似乎还紧贴在身上,然后—— 江盼突然浑身一颤,再次睁开的眼里盛满了不可思议,然后的事情她想起来了,伴随着猛烈的撞击和晃动,她手里的香槟杯从几十米高的游轮上落入海中,紧接着,她的后背撞上围栏,剧烈的疼痛伴随着身体倾斜,最后的最后,失重的慌乱席卷而来,视线里是桅杆上逐渐远去的灯火和满天璀璨闪烁的星河。 游轮触礁失事,无论她是否获救,都不该出现在这个地方。 那此时此刻,她是谁,江盼又是谁? 她艰难的抬手放在眼前,瘦削的五指,皮肤略微偏黑,指甲修剪的平齐,毫无色彩,甚至泛着苍白。这不是她的手,江盼百分之百肯定,这具身体不属于她。 借尸还魂还是灵魂穿越,江盼脑海里闪过一连串匪夷所思的假设。 “哈,同学你是热傻了么。”一声戏谑不合时宜的响起。 江盼扭头看过去,说话的那个人穿着简单的t恤短裤,却看起来跟周围路过的大叔大哥大妈大姐格格不入。 除却明显年轻英俊的五官,他只是弯腰站着,就仿佛浑身散发着淡淡的光辉,那是江盼熟悉的,用良好的家室和丰厚的家产堆砌起来的,有钱人的光辉。 那样的才俊多金几乎遮掩不住,江盼余光看到那个她的“同学”看过去的目光带着难以掩饰的爱慕和羞涩。 可是她此时完全无心探究这些,眼下最大的问题是,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盼撑着身子站起来,身后热心的围观群众纷纷伸手搀扶,好像一不小心她就会瘫倒在地。 头疼欲裂,她抬手按了按太阳穴,接过同学递来的藿香正气液,“谢谢。”语气因为声音的陌生而显得生涩尴尬。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