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敏芬最得人敬重,但她不飘。 她跟侍丹玲和侍兴国说:“可别打着你们三叔的名头出去惹事啊。” 侍丹玲连忙辩白,“我可什么事都没有惹。” 侍兴国应和:“我也没有。” 侍淮钟和陈青梅一起笑笑。 她家两个孩子,他们还是比较放心的。 是有点调皮捣蛋的劲,但不会真出去惹什么麻烦。 两个小孩子说话闹一闹,饭桌上的气氛也轻松。 陈青梅有几次想找着珍珍和侍淮铭一起说话,但都忍住了没有挑话题。 但她没有全忍住,吃完饭私下里问钟敏芬:“娘,珍珍和淮铭现在什么情况啊?” 钟敏芬哪里知道啊,只道:“珍珍也没跟我说,但我看淮铭表现还行。既然他自己已经知道珍珍的好了,那我也就不操这个心了。” 陈青梅小声:“那你有没有觉得,他俩之间有点怪怪的?” 之前两人在一起只是单纯的闹别扭,珍珍不说话不想理侍淮铭,但现在莫名有一种说不清的古怪感,两个人都有一点怪怪的。 钟敏芬没太注意,“那我倒是没注意,难道又吵架了?” 陈青梅也说不太清楚:“要不要把珍珍叫过来当面问一问?” 钟敏芬想了一会说:“算了,咱们先别掺和,让他俩自己折腾。” 看钟敏芬这么说,陈青梅也就没再操心。 *** 被侍淮铭闹得心绪成团,珍珍昨晚一晚上都没怎么睡。 今早又很早起来去赶集卖豆芽,现在困得眼皮打架,吃完午饭便睡觉去了。 没有人打扰她,她这一觉睡的时间也很长。 慢慢扇动着睫毛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坠到西半空了。 眼睛微微睁开一点缝,她打眼就看到侍淮铭正靠坐在她的床头。 他手里捧着一本书正看得认真,书正是她从薛凡那里借回来的《苦菜花》。 看到侍淮铭后,珍珍立马又闭上了眼睛。 她假装自己还没有醒,轻轻翻个身,背对侍淮铭继续睡。 侍淮铭也假装没看到她醒了,坐在旁边继续看书。 听着他在旁边翻身的声音,珍珍躺一会便躺不住了,睁开眼坐起来。 看珍珍坐起来了,侍淮铭合起了手里的书。 他看向珍珍出声问:“醒了?” 珍珍看他一眼,没有接话,直接伸手从他手里把书拿过来,绕开他下床。 她现在没办法淡定地和他单独呆在一个房间里,尤其还是呆在床上。 她起来洗漱一把,带上书,挎上篮子镰刀出门打猪草。 侍淮铭出来跟在她身后,从她手里拿了篮子镰刀。 珍珍被抢了篮子镰刀,转头看向侍淮铭,小声道:“你现在干嘛老粘着我呀?” 侍淮铭十分坦然地回答:“当然是怕你跟别人跑了。” 珍珍:“……” 她往前走两步,又嘀咕着说了句:“搞得你好像真的有多稀罕我似的。” 他明明就不喜欢她,她之前那么努力地想要靠近他,他都完全没有反应。 侍淮铭听到了,回应道:“没有好像,就是真的。” 珍珍心跳没出息地漏了半拍,然后她抬起手捂住耳朵:“我不信。” 他之前对她那个样子,现在跑回来对她献点殷勤她就相信他了? 她才不要信。她之前受的委屈也不是假的。 侍淮铭跟在珍珍旁边,继续说:“酒后吐真言。” 珍珍捂着耳朵也听到了,又小声回了句:“也可能是酒后说胡话。” 看珍珍铁了心不信,侍淮铭也就没再继续自辩了。 他跟着珍珍去到村外野地里,他握了镰刀说:“你歇着,我来打猪草。” 珍珍知道自己拧不过他,便拿着书找地方坐下来了。 她坐着安安静静地认真看书,侍淮铭打好一篮子的猪草后,也来她旁边坐着。 他看珍珍一会开口说:“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珍珍看着书不抬头,直接拒绝:“不问。” 侍淮铭转了转手里的镰刀:“薛凡要是再敢给你讲,我打断他的腿。” 珍珍:“……” 她转过头,和侍淮铭的目光碰上。 片刻,她说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