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急之间,公孙岚却冒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不知道这井中的凶兽好不好吃?” 三人闻言都有些傻眼,无语的看着她。南宫海说道:“丫头是不是吓傻了?” 公孙岚没理会,她执剑紧盯着井中那一对黑漆漆的兽角,将自己手中的火把往前面井口凑了凑,眯眼道说:“难道你们不觉得这对角十分眼熟么?” 杨戭闻言一怔,也拿着火把往前凑了凑,那凶手的鳞爪和犄角被照的更加清楚。光滑坚硬的鳞片整齐密集的排列着,在火光的照射下,隐隐能看出那麟甲微微发蓝。杨戭总算明白公孙岚为什么提起吃了。因为他突然想到,那时在海岛上,小和尚为了吃龙罗肉,硬是仗着胆子用降魔杵去挖龙罗的鳞片的情景。 这墨蓝的麟甲和犄角! 他不禁挑起眉头,惊讶中带着几分无奈:“龙罗??!” “啊?”公孙海闻言呆了半晌,细细的往那对犄角上看去。 当时他为了取海罗枝,蹲在龙罗腥臭的头颅旁用火烤了近两个时辰,后来回到家族又用海罗枝为南宫烈制药,自然忘不了那犄角的模样。方才光线太暗,心中又十分恐惧,他没有仔细去看。这回听杨戭一说,不由脱口骂了句:“奶奶的!真是龙罗!差点把老子吓死!” 月息听见几人居然认出了这凶兽为何物,不由凑上前说道:“这是小姐之前在海上斩杀的那种海兽吗?” 杨戭闻无奈道:“看来我们是被自己给吓破胆了。因为传说,先给这东西定了名堂。” 还是那句老话,人对未知的东西,总是心存恐惧,下意识的保持距离。他们因为前人对锁龙井的描述和惧怕,自发给井里的东西下了定义。下意识的认为这凶兽是人力无法战胜的,必要掌握神通的大能者才可降服。 公孙岚说道:“当初那条龙罗,若出现在京都之中,怕也会被当做妖物。而我们却知道,那不过是深海之中极寻常的海兽罢了。” 月息看着翻滚愈盛的井水,说道:“可是……那铁链上的符文又是怎么回事?书简既然有所记载,起码是百年前的事了吧?” “那符文是是人为没错,但龙罗怕的未必是这个东西,这井水中泛着血色,怕是这铁链贯穿了它的躯体,拉动间使其伤口疼痛破裂所致。”公孙岚看着那对犄角似乎在奋力向上,说道:“海兽的寿命本就很长,被困住百年不死也不是不可能。” 南宫海此时已经镇定下来,说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咱们手上又没有小腾蛇和烈酒……” “它既已存活百年之久,必定身躯庞大,这井口限制了它活动。不然,这么半天,它早就挤上来了。”上次她们费劲千辛万苦,差点丢了小命才斩杀了那条龙罗,此时却不用那么麻烦。“它身上又有伤,咱们就在这等它伸出头来,刺它脖颈处的白色鳞片。” 几人紧紧盯着井中挣扎翻滚搅动水花的龙罗,站在不远处守株待兔…… 怒吼声,翻滚的水声,龙罗似乎被铁链坠着,伤口受到拉扯痛苦不堪。但它勾在井沿上的鳞爪却丝毫没有放松,仿佛要衬着这个机会摆脱束缚,回归深海。但它却不知,这片陆地经过百年的变迁,早已退离海岸,建造城池。 南宫海盯着井口,甚至起了几分恻隐之心,纠结道:“不然,我们拉一拉这铁链,为它减轻些负担,让它快点爬上来?” “……” 几人无语了一阵,觉得这么等下去也不是办法,便不顾龙罗恐怖的吼声和剧烈的挣扎凑到井边哀声抬起的拉铁链。 那龙罗身形一滞,紧接着更加剧烈的扭动身躯,井壁受到震动,似乎有要裂开的迹象。但即便如此,几人还是等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看见这龙罗呲着满口的獠牙将头伸了出来。 公孙岚举剑便要上前,杨戭突然说道:“你说,那印玺会不会在它肚子里?” 公孙岚身形一顿,郁闷道:“不会吧?” 杨戭思忖道:“如果我是它,被关了这么久,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个东西,定然毫不犹豫一口吞下肚子……” “你说的好像也有点道理。”公孙海无语道:“那我们若此时就出手将它杀了,它的尸身落回深井之中,咱们不就拿不到印玺了?” 几人又是一阵沉默,觉得几日出门肯定没看黄历。 南宫海道:“怎么办,继续等着?” 那龙罗伸出脑袋看见边上有人,呲牙咧嘴怒吼连连,口水腥味扑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