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外祖父,对不起,小满连累你们了!” 三进的院子里,韩小满跪在了外祖母一家的面前。这一刻,韩小满不是外人眼里的主子,只是外祖母眼里的外孙女,哪怕不是血缘上的,但感情上,韩小满从来没有质疑过这点。 “小满快起来,你现在可不能随便下跪,你是天神转世,将来是要做皇帝的人,外祖母可等着将来享福呢!” 外祖母含泪急忙将忽然跪下的小满拉起了,昨天立屏回家,细细说了这些事,自己就万分心疼小满这孩子,才这点大,就要承担这么多,推还推不了,躲也躲不掉。 如今不仅仅没了爹,也没了玉清,幸亏立屏还在她身边,也幸亏自己一家人还能陪陪她,照顾她,不然这孩子就太苦太苦了。 “嗯嗯,外祖母,外祖父,我一定带着你们享福的,一定!”韩小满抱着外祖母,哭着笑了。 “快别哭了,让人见了笑话,以后啊,你就不是孩子了,而是我们宁阳所有人的主子,将来还是天下人的主子!” 外祖父眼眶湿润的在一边劝着,一直流泪不止的孩子,心酸酸涩涩的,一眨眼,物是人非,苦的却是孩子! “嗯,我不哭了,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以后,也永远都在一起,我高兴!小舅舅,对不起你了,害的你,连童生试都考不起来了!” 韩小满转身满是歉意的对着自己的小舅舅,全宁阳家境好的士子,都跟着他们的家人出逃宁阳了,为的不就是科举? 可从小读书的小舅舅,跟着外祖母一家人留下来,不仅仅承担了巨大的株连风险,也断绝了科举考试的可能。 除非等自己造反成功,全宁阳选择留下来的人,才能堂堂正正! “小满不要自责,要怪,就怪不将天下百姓生死放在眼里的庆武皇朝!小满能举旗推翻,我也高兴。 刚刚进来的时候,我看到你们家有很多孩子,小满是打算做什么吗?要不要我帮忙?” 柏立敏红红的脸,虽然还有少年的羞涩,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小满是需要人帮助的时候,自己一家人过来,就是要帮着小满的。 怎么说自己也是识字的,好歹也能教教那些孩子! “是要小舅舅帮忙,学宫那边空了下来,小舅舅不如将宁阳的童生都组织起来,有几个童生,我就聘请几个,成为学宫里面的老师。 以后学宫就对全宁阳人免费开放,你们在教他们经义之外,重点让他们识字,另外加算术进去,算术这门课,我来编写教材,你这几天,除了谈妥宁阳的童生外,其余时间,就跟着我,我们一起将算术课程编辑出来。” 韩小满想打着让宁阳孩子读经义的幌子,先将识字的事搞定,然后自己再加门课程小学算术进去,也许两年后,宁阳将会出现一大批会识字会算术的能人。 这些人,将来无论继续深造什么,都将会比其他人快很多。 现在还不能抛开经义,不然便是得罪全天下的士子儒生,只能披着孔孟道义的外皮,实际的教导自己治下的百姓,一些实用的技能。 比如医学,比如冶炼,比如木工,比如瓦匠,比如织绣等等,这些技能性的知识,在现在人的眼里极为低贱,但却是推动社会发展重要动力。 除了医术,庆武绝大多数的技能型匠人,心里虽然有很多技巧,甚至能口口相传给子孙,但因为不识字,就有了太多的局限性。 不仅仅极为容易断了传承,也会因为不识字,不能大范围的将这些技能传播出去。 所以,自己需要大量识字的百姓。 至于学宫的孩子的思想政治课,暂时不能堂而皇之的弄。倒是可以在自己得空的时间,抽时间过去给孩子们做做演说,以影响他们的人生观价值观。 “小满,我爹可以帮忙找这几个老童生的!”一边的大舅母,忽然插言道。 大舅母经过了失去大舅舅的打击之后,已经能自立起来了,如今再次遇上家变,也没有慌张,而是坚定的站到了小满的一边,支持小满。 从内心而讲,大舅母是真正感激韩小满的,若是没有这个孩子,大舅母相信自己,可能会撑不到自己相公出事的时候,即便撑到那个时候,也撑不过去那件事。 因为有了孩子,自己便拥有了面对一切的力量。 “那好,那这件事就麻烦大舅母了,让你爹跟那几个老童生说的时候,提前将我定下来的月钱也说好,一个月五百文钱,一年两季衣服两双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