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了孩子,夫君就不重要了。 世子爷越来越觉得,快要和自己的好兄弟同病相怜了。 其实他的好兄弟,最近可苦恼得很,此事说来话长,暂且不表。刚入冬,天气寒凉,腊月初迎来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 外头冷得刺骨,季菀便越发不敢出门了。 腊月初,葛府却传来好消息,季容怀孕了。 季菀大着肚子不便前往道贺,便让白风带着一堆贺礼去了葛府,周氏先到,正拉着女儿的手说话,无非还是叮嘱孕期禁忌之类。 季容刚怀上,还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她自打和葛天羽成婚后,夫妻俩感情便一日胜过一日,得了爱情的滋润,她自是容光焕发,面若芙蓉。 有人欢喜有人忧。 舒氏自打怀上第二胎,葛大郎将她当成宝,也很少去哪些小妾的屋子,公婆也很高兴,她成了这个家里最大的功臣,走哪儿都昂首挺胸,神气得不得了。这几个月来,没少在季容面前显摆炫耀,明里暗里讽刺季容如此这般专宠,却迟迟没有怀上云云。 季容也是有脾气的,听得多了,便不大待见她,妯娌俩的关系便只剩下面上的功夫。 前两日舒氏刚有了胎动,刻意跑到季容跟前来现眼,说:“弟妹啊,有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你可不知道,怀孕的女人最是辛苦了,天天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将近十个月才能瓜熟蒂落呢。还是你好,不用受这等苦楚。” 这话说得,好似季容不能生似的。 屋子里伺候的两个丫鬟,立即就冷了脸色。 舒氏又叹一声,“不过想着孩子出生后的模样,再大的苦楚也值得了。你瞧瞧茜姐儿,谁都夸她漂亮可爱。有个孩子在身边承欢膝下,日子都添了许多乐趣,你说是不是?” 她是孕妇,季容不跟她计较,省得她有个什么好歹,还是自己的责任了。 舒氏本就是故意来给她刺激她的,谁知道说了半天人家云淡风轻毫不在意,还净说好听的话,她听在耳里,就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没达到目的,反而气着了自己。 这才过了几日,被她嘲笑讽刺不能生的季容,就传来了好消息。 舒氏这独一无二功臣的位置,受到了威胁。 她能高兴么? 她抿着唇,盯着季菀平坦的小腹。这小妮子,瘦瘦弱弱的,看着就不是好生养的,这一胎八成是个女儿。她娘不就是接连生了两个女儿么? 这么一想,她便好受多了。但回去后听闻葛大郎去了小妾月儿屋里,她还未来得及完全消散的气,又蹭蹭的上来了,抬手就将碗碟给打碎了。 春雪屏退战战兢兢的小丫鬟,上前宽慰道:“少夫人不用生气,不过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大少爷再是宠爱,也不会让她生下孩子。等咱们哥儿出生后,您在这个家里就是头号大功臣,大少爷也自当更为看重您,看那些个小蹄子还如何猖横。” 舒氏吐出一口气,心里顺畅了些。 没错。 她才是正妻,小妾再得宠,也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等她生了儿子,再好好收拾这群小妖精。 然而事与愿违,她因季容怀孕‘抢走了’她的风头,日日憋着气,心情郁结,又因怀孕脾气大,时常暴躁易怒。有一次,竟然为一个丫鬟不慎打翻了茶碗而大发脾气,以至于动了胎气早产。 二月份,春寒陡峭,风声都是冷的。 才怀孕七个月的舒氏躺在床上,艰难生产。 屋子里丫鬟婆子忙做一团,来来去去的,热水换了又换。 葛大郎焦急的在门外走来走去,这么冷的天,竟急得出了一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