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夫人没说话。 余老夫人继续道:“昨儿个家仆回府,说是我家姑娘和姑爷闹了口角,惹得姑爷动了雷霆之怒。老身心有疑惑,不得不前来问个清楚。冒昧之处,老姐姐莫见怪。” 萧老夫人笑一笑,“咱们是姻亲,何须说这些见外的话?妹妹今日不来,我也是要派人去请的。” 余老夫人眼皮一跳,眉头微微皱起,不由得看了眼站在旁边的金嬷嬷。 萧家为了个庶子关了她女儿禁足,应是理亏的一方,但今天看萧老夫人的态度,却无半点心虚。 莫非女儿真的犯了什么大错? 但女儿无论如何都是萧让嫡妻,轻易不可发落。便是对庶子略有不公,也不至于关禁闭的程度。 萧老夫人已经吩咐去请三夫人过来。 没多久,三夫人就来了。 她被关了一晚上,满肚子委屈与愤怒,听说母亲兄长来给自己主持公道了,干脆就没换衣服,看起来便有些憔悴和狼狈。 “母亲,您终于来了,我好苦…” 三夫人一进来不给自己婆母行礼,直接扑到余老夫人面前,哭了起来。 余老夫人一见她那模样就是心中一沉,又听她哭诉,更是心疼得不得了,用手拍着她的背,软语道:“别哭,母亲在这里,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这话说得,萧老夫人眼神立即就沉了下来。 余二老爷首先沉不住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妹妹可是萧家明媒正娶的嫡妻,她嫁过来十几年,为萧家生儿育女,劳苦功高。难道还比不过一个小妾和庶子?你们萧家,未免欺人太甚。” 他性子本就冲动,见妹妹哭得委屈,首先就忍不住开口发难。 “华儿,住嘴!” 余老夫人呵斥着,眼神却无半点指责之意。她搂着女儿起来,没看萧老夫人和萧三爷,语气也交之先前更为冷硬,“老姐姐,不知我这女儿究竟犯了什么错?” 三夫人恶人先告状,“母亲,老爷他宠妾灭妻,要休了我,您要为我做主啊…” 余家兄弟齐齐沉了脸,怒容满面。 “萧家世家门第,素来家教严谨,怎的也做出这样败坏门风之事?”余大老爷冷冷看一眼萧三爷,“萧老夫人也不管吗?” “大舅兄无需急躁。”萧三爷语气冷淡,“原本我以为,那老刁奴应是将前应后果都告知岳母与两位舅兄,如今看来,是我想错了。” 金嬷嬷顿时跪了下来,哀凄道:“老爷,我们姑娘入萧府十多年,上孝公婆下育子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便是照顾四少爷有所纰漏,也非有意为之。您也发落了那几个不中用的丫鬟奶娘,夫人也已悔过。你们总算夫妻一场,何苦要让二少爷和三姑娘难堪呢?” 萧时这时开口了,“这老刁奴倒是伶牙俐齿得很,颠倒黑白的本事也堪称绝顶,难怪余老夫人今日这般气势汹汹。” 他久居上位,当朝国舅,便是笑着,也是不怒自威。 金嬷嬷顿时胆怯。 余老夫人到底是长辈,倒是不怕他,“国舅爷此话何意?” 萧时神情漫不经心,“本来这是三弟的家事,我虽是兄长,也不便插手。但今日余老夫人携子前来讨要说法,想来是兴师问罪来了,我自也不能袖手旁观。” 他语气淡漠,说出的话却压迫十足。 你余家有兄长撑腰,萧三爷却也非孤立无援。 余老夫人眼色微变。 萧时又道:“昨天的事,我已查问清楚。蔚哥儿虽是庶出,却也是我萧家血脉。按照规矩,他应由嫡母抚育。弟妹平日里照顾蔚哥儿是否尽心,咱们暂且不论,昨日蔚哥儿中暑,奶娘亲口承认,是听从弟妹的吩咐,有意懈怠。” “她撒…” 三夫人当即要辩驳,话未说完,触及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