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一起扶着她,不听的说着宽慰之词。 闹成这样,萧时也不便继续多呆,告辞离去。 …… 季菀回府后先去了寿安堂,周氏也在这里,和老夫人一起等消息。见她进来,还未行礼,周氏便问:“如何了?” “母亲放心。”季菀宽慰道:“毒已解,没出人命,后续事宜也解决了,不会传出任何对我,对萧家不利的流言。” “那就好。” 周氏松了口气,就怕女儿因此为人诟病,影响终生。 老夫人却问:“谁做的?” 季菀沉默了一瞬,“二舅母。” 周氏一惊,她和老夫人自然都清楚这个二舅母指的是魏董氏。因是丈夫前期的娘家人,周氏在婆母面前也不便太过激愤,但难免面有怒色。 她不吭声,萧老夫人却没顾忌。 “你父亲去魏府了?” 季菀点头。 萧老夫人叹息一声,“我早就说,那是个心思不正的,这次,魏家应该清醒了。” 毒瘤不除,留着便是祸害。 季菀没说话。 萧时亲自过去,魏家肯定会给个合理的说法,除非他们不想要萧家这门亲戚了。 从荣安堂出来,周氏才道:“我以为有周家,萧家给你撑腰,没人敢对你的店下手,你也轻松些。却没想到…” 有句话叫做家贼难防。 知道董氏的性子,浅薄贪婪,刻薄狭隘。可谁能想到,她竟如此胆大包天? 那可是活生生的两条人命。 便是犯了错的奴仆,也不会动辄就处死的地步。还好有惊无险,否则…周氏一想到如果那妇人死了会发生的后果,就不由得心惊愤怒。 “这事儿也算是给了咱们一个教训,有些人,你越忍让,对方就越得寸进尺。”周氏道:“以前咱们在北地的时候,你奶奶她们…”从前那些不开心的事,周氏不大想再提起,点到为止,“魏家本来跟咱们没什么关系,却能因为一个‘贪’,如斯的不择手段。也是我的疏忽,让你险些被构陷。” 她握着女儿的手,尚且有些后怕。 季菀反笑着安慰她,“我早知道,对方出此毒计必有图谋,心里也有些底。就算没能救回段氏,也能顺着查下去。只要查出真相,就不怕她逃掉。只不过我到底是晚辈,她又是阿瑞和阿雯的舅母,我若自持身份去兴师问罪,难免让魏老夫人下不来台。从出事到现在,父亲都护着我,我相信他能给我公道。” 到底没伤及无辜,季菀也不会因此就迁怒整个魏家。只是董氏,必须要付出应有的代价。 周氏点点头,“你开那些个店和作坊,难免惹来某些人眼红。一般人不敢挑衅,往往和咱们有牵连的人,才会更加有恃无恐。” 她微微偏头,看向某个方向。 季菀知道她指的是谁。 魏家有个董氏,萧家还有个心思不正的三夫人余氏。以后这个女人,也得更加防备了。 酉时萧时回来了。 董氏被休了。 得到这个结果,季菀有点诧异,原本她以为魏家顶多会把董氏关起来,就像周家对小关氏的处置,关家祠,一辈子不得出。倒是没想到,魏家会这么干脆。 这样也好。 至于魏二爷,萧时没说。也不知道董氏能不能活下来,如果不能,魏老夫人肯定就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把他逐出家门了。 如此血腥的事,他不愿在妻子面前提起,毕竟妻子还怀着身孕。 先看看再说吧。 无论董氏是苦肉计也好,心如死灰也好,被休的命运是逃离不了的。 做错了事,就得付出代价,不是说流几滴泪寻一回死,就能抵消的。 有句话叫做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 董氏这个祸害,终究是没死成。当天晚上,就醒了过来。魏家还算人道,知道她现在虚弱,没立即将她扫地出门。而是等她休养段时间再说,省得她这么带伤被休回家,肯定会引来旁人非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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