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态度来看,大概是对她有那么点心思的。但也不至于像陆非烟说的那样夸张。 “我说的是事实。” 陆非烟却道:“你是不了解我哥,他脾气好没错,但可不是那么有耐心的人。当初帮你们家也的确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但他完全没必要事必躬亲。等我哥回来,我得好好问问他,没准儿他老早就想着要娶你了。” 要不怎么说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呢?陆非烟还是挺了解自家兄长的心思的,猜测得八九不离十了。 她说得信誓旦旦,搞得季菀都有点自恋了,难道自己真那么大魅力?晚上她对着铜镜,看着那张已显倾城之色的容颜,觉得陆非烟说得好像有那么几分道理。就冲着这张脸,陆非离会动心好像也不奇怪。虽然她觉得,陆非离不是那么肤浅的人。而且以他那样的身份,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 算了,亲都订了,还想那么多干嘛? 庸人自扰。 摇摇头,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掉,她很快又忙着搭建棚子了。她自己出钱出力,陆非烟给她提供了些人。不过几日,棚子就搭好了。 其实季菀做这些还有个目的,她想开个点心铺子。 给民工提供方便,那是为公家办事,以此为基础,以后她的铺子一开张,绝对大火。 所以她搭的棚子,提供的不止是冷饮,还有各种点心。 民工们天天顶着太阳干活,汗流浃背十分辛苦,加冰的绿豆汤以及新奇玩意儿沙冰等一入腹,顿时神清气爽。 “没想到冰还能这么吃。” “是啊,又凉快又甜,还解暑。” “这都多亏了县主,大老远的三天两头往这边跑,还给我们提供吃食,县主真是慈悲心肠。” “何止啊,下苦力容易受伤,胳膊扭伤或者手脚刮伤是常有的事儿,县主还给咱们提供了药材,好人啊。” 陆非烟一边端着碗吃沙冰一边听民工们的议论,“阿菀,你现在可是名利双收了。” “也有你的份儿。” 季菀同样小口的吃着,“我刚才从那边过来,大家都说国公府的六姑娘人美心善,是菩萨下凡呢。” “我那是沾你的光。” 陆非烟吃完了沙冰,又开始吃薯条,“以前要么就是在家呆着,要么就是跟豪门闺秀太太们打交道,我还是头一次和普通百姓接触。在贵族们眼里,他们都是贱民,不过我觉得,他们挺朴实的。我以前也听过很多赞誉之词,但我心里清楚,那些人都是看在国公府的面子上才觉得我好。没了家族依靠,她们只怕都觉得我不懂规矩,一点都没有大家风范。” 陆非烟性子率真却并不奔,“可这些人就不一样了,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夸奖都是真心的,没有奉承与恭维。我觉得,很开心。” 那当然,与人玫瑰手留余香嘛。 “但你的出生注定了你的未来结交的人群,所以即便你不喜欢,还是得去做。” “是啊。” 陆非烟有些感叹,“我娘纵着我,却也时不时的告诫,女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后半辈子依旧还是呆在后宅里。到时候,夫家可不会像娘家这么纵容我。那些该学的东西,一点都不能落下。” 所以她才天天想着往外跑。 她心里明白,最多十六,她就得嫁人。长姐那样的好脾气,在夫家都有不顺心的时候,更何况她这样不受拘束的性子? 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以前和她关系好的,性子也都跟她差不多。无论在娘家的时候如何被父母当掌中宝宠着,嫁人后就是别家的人了。当家主母,首要的就是沉稳大气。 亲眼目睹几个手帕交嫁人后被后宅那些个乌七八糟的事儿磨平了棱角,变得跟那些个贵妇们一样的‘死板’后,她就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担忧和抵触。 “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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