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好合;九梳与君不离不弃;十梳呀,哈嘿哟,与我夫君白头偕老。” 她颂吟时动情专注,声音仿若夜莺鸣啼,每句歌词尾端添了点她自创的音律,整曲下来,似吟唱,又似诵读,时而婉转时而悠扬。 即便音落良久,余音仍在老祖耳畔袅袅不绝,好听得很。 就当老祖正沉浸这歌词的寓意中,楠艾轻声道出:“这是车笞国的婚嫁女子于新婚之夜,为新郎梳发时必唱的夫妻礼歌。” 老祖眸孔一缩,不敢置信地怔看镜中眉眼带笑的女子。有个猜测在脑中呼之欲出,他怕是自己多想了。 可雀跃呼啸般袭荡心间,就快抑制不住要脱口问出,问她是否愿意嫁给他,与他结成连理。 楠艾羞中带喜,继续说道:“老祖还记得曾给我看的一本书吗?书中有云,未婚男女为对方绾发,视为求偶,等同定婚。今夜我为老祖绾发,一来求偶,二来......” 她抬头,锁住老祖的目光,微红了脸:“老祖可愿与我结为夫妻,定此姻缘,永结同心,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半晌未言语,像定了穴般,目光一寸未移,凝在她眉目间。 本自信满满的楠艾,见他良久未有回应,渐渐生出几分忐忑,难道......她所想有差?老祖暂没有成婚的念头? 她眉头不由犯愁地蹙起,想着自己是否太过仓促唐突,正斟酌如何换个说法。 老祖身上黑袍陡然散成雾,瞬间裹住楠艾。 一眨眼的功夫,楠艾倒在了床榻,而老祖正撑在她上方。微弱烛影下,他目光幽暗如潭,定定睇着她。 “你可知自己说了什么吗?”他声音沉得像低吟:“能再说一遍吗?” 楠艾并未避开他双眼,稍微稳了稳气息,依旧带着浅笑:“今夜我为老祖绾发,一来求偶,二来......老祖可愿与我结为夫妻,定此姻缘,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老祖手指轻轻掠过她脸庞,倾身在她耳边,温热的气息,连同他沉沉柔和的话语,缭绕入耳。 “我本想等风风光光娶了你,再行夫妻之事。可是小艾草,你实在顽皮啊!我忽然不想再等了。” 楠艾听言,眼中瞬亮。她腿一勾,腰身一扭,真个是力大无穷,直接翻转身,将老祖压在身下。 她粲然一笑,露出上排小白牙:“那便不等了!” 言罢,楠艾俯身,迫不及待封住他的唇。 第五十五章 壁上烛光穿透落下的碧色纱幔,却窥照不清里头究竟,唯有交叠的剪影映出一方迤逦美景。 不知何时,楠艾调转了身子,躺在了床榻。 粉红的面颊,好似归墟殿后那朵朵盛绽艳丽的海棠花,羞涩得直至耳根都泛着红。 双唇更是嫣红欲滴血,红红肿肿的,便是方才亲亲的结果。 她双目半睁,不敢与上方之人对视,只因赤白相见...... 如此亲密无间,纵然纱幔弱化了照入的烛光,可她哪敢多瞧一分。 尤其老祖的目光似烈日般火热,轻落肌脂间,仿佛洒落下了小小火苗,一簇簇的,燃得她汗滴隐隐泌出。 老祖的视线的的确确专注在她每寸细腻润泽的美,宛若琉璃玉般,晶莹得令他移不开眼,定然留恋贪看。 指尖从她面颊缓缓掠下,滑至优美颈边,只是轻微掠触,便引得她气息不太稳。 “老祖......” 楠艾微微喘着,半翕的眼中蕴光含水,带着些许哀怨瞅了他一眼。细看之下,眼中闪着泪花好不可怜。 老祖怎会就此罢手,指尖掠过,恰似执着轻柔丝羽,缓慢蜿蜒,半点也不遗漏,扫过寸寸冰肌。 零碎的星火灼燃,于肤间,惹得楠艾樱唇微启,丝丝热气。这燎原的星火像似钻入了毛孔般,在血液沸燃开来。 再这般下去,真会烧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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