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小,一坐进澡盆水就漫到了肩膀,只露出脖颈与圆溜溜的脑袋。 全身都泡在热水里,一点都不冷,小孩开心得把脑袋也伸到热水里,一串串气泡冒出水面。 卫凌看着自己玩耍得开心的楚楚也没管。 只要没危险,他就不打算管。 以前他们那个年代武将家养孩子也没那么娇贵,都是放养,能在放养下存活下来的身体都倍棒,所以对于楚楚的养育只要孩子没做什么危险的事他就不会去干涉。 “姐夫,麻烦把皂角递我一下。” 楚楚在水里玩了会就抬头把脸上的水抹掉,然后让卫凌帮忙。 “给。” 卫凌拿了一旁的皂角递给楚楚。 这里的人都用皂角洗头洗澡,皂角去污能力不错,也滋润。 楚楚用小手把皂角抹遍整个脑袋开始抓挠头发,轻柔的抓了几分钟就用水把头发上的泡沫清掉。 皂角产生的泡沫少,用完,水里也没有大量泡沫。 洗完了头,楚楚开始清洗身子。 “楚楚,需要我帮忙吗?”卫凌见楚楚小手小脚的,想着可以帮忙洗洗身子。 “姐夫,不用,我自己能洗的。” 楚楚还不接受卫凌的好意,他扒着澡盆的边沿漂浮着游起水来,玩了好一会,感觉到水温有点下降才赶紧搓洗起身子,几分钟后,又对卫凌叫道:“姐夫,帮我打盆清水冲冲身子。” 他洗了头,用了皂角,穿衣服前是需要再用清水冲洗一下的。 “好。” 卫凌早就给小孩准备好了干净水,让小孩站在澡盆中间,他拿着瓢舀起干净温水从小孩的头上淋了下去。 这是简易版的淋浴。 冲洗干净,卫凌拿过毛巾给楚楚擦身子。 先擦头,再擦身子,在温暖的炉火前,楚楚飞快地穿上了衣服,有了衣服的保温,严寒中的洗澡就这么结束了。 卫凌去清洗澡盆,楚楚拿了小拖把拖地。 他刚刚洗澡还是溅了一下水在木地板上,得拖干,拖了洗澡溅出来的水,他顺便把整个厅堂都拖了一边。 他家屋里的地面经常拖,非常干净。 秦清曼去郑安康家还是走了好一会,因为郑安康家在靠山屯外围,离秦家有点远。 “安康叔在家吗?” 站在郑安康家院门前,秦清曼打量着郑家。 郑安康家在山屯的外围,离山近,院子里堆着很多木材,是整颗的木材,这些木材据说是对方用工分换的,因为郑安康就喜欢做木工,现在不准私人买卖,他有空闲的时候就做些家具放在家里,不卖,纯欣赏。 当然,要是有人以物易物,他也会交换一些出去。 郑安康听到秦清曼声音的时候正在他专门做木工的屋子里忙活。 冬天日子长,他不喜欢出门跟人喝酒,也不喜欢东家长西家短,就领着十五岁的孙子忙活木工。 大到桌椅板凳,澡盆,脚盆,小到木碗都能做。 听到秦清曼的声音郑安康并不在意,而是在厅堂里烤火缝补衣服的老伴开门出去。 “是……清曼丫头啊?” 郑安康的老伴眼睛有点不太好,隔着院落认了秦清曼半天才认出人。 “对,婶子,是我,秦清曼。” 秦清曼站在郑家门前等人来开院门。 大白天的,郑家院门并没有锁,但主人不开口,她当然不能推门而入。 郑安康老伴见秦清曼站在院门前等待,就知道对方是特意上门,招呼道:“清曼丫头,门没锁,你进来吧。” “诶,婶,那我进来了。” 得了主人的允许,秦清曼才推郑家的院门进去。 “清曼丫头,来,进屋里烤火。”郑安康老伴很热情地邀请秦清曼进厅堂烤火。 “婶,安康叔在家吗,我想打点家具。”秦清曼没跟着郑安康老伴进厅堂,而是问起郑安康。 郑安康老伴立刻就明白秦清曼为什么上门。 秦清曼与卫凌领证的事全屯的人都知道了,也知道他们明年开春后要建房办仪式。 新房肯定是需要新家具。 她之前还跟老伴念叨说不定秦家会让他们家打家具,老伴还笑话她秦家现在有钱有票,哪里会看得上他做的粗糙物品,肯定是去供销社买成品。 “老头子,老头子,清曼丫头找你。” 不敢耽搁正事的郑安康老伴转头就对着郑安康所在的房间大叫了起来。 大冬天的,她家老伴跟孙子也真待得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