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女人走在一起,那女人长头发,嘴巴旁边有颗痣……” “容恒!!!” 轰隆一声,容婶婶突然扑倒了容恒,骑在他身上,揪着他的头发,直接冲着脸打。 “你和那个狐狸精还有一腿?你们还没有散?你个王八羔子,你给老娘说清楚!那个臭表子到底现在在哪里,你和她是不是生了一个儿子!你这次骗老娘,让老娘挨打,居然是为了那个表子的儿子!!!” “你个疯子,有病啊!” “姓刘的那个臭女人!你还在和她来往,你说,你前天晚上没有回家,到底是去哪儿了!” 容婶婶疯狂地用指甲在容恒的脸上乱抓,很快就抓出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容恒疼得不断倒抽气,终于他再也忍不住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容婶婶的头发,拉着她就往墙上撞。 “啊!容恒!你这个……” 律师赶紧上去拉架,谁知道却被容婶婶的指甲在脸上刮出了两道血痕。段管家也赶紧上去,但是容婶婶却跟疯了一样,嘴上不停地喊着“姓刘的”、“狐狸精”、“那个臭婆娘”,然后整个人都骑在容恒的身上,两人闹作一团。 容恒也不客气,拳头一下下地往容婶婶的身上砸,就跟两个市井无赖在打架似的,在书房的地上翻滚。打着打着,就撞到了夹子,哗啦啦地掉了一地的碎片。 容婶婶拿起一块瓷片就往容恒的脸上划去,容恒一吓,赶紧往旁边一让,这碎片就划到了肩膀上。 “啊!你这个表子!!!” 顿时,鲜血横流,容恒痛得红了眼睛,突然拿起一大块碎片,抓着容婶婶的头发,猛地就把她拉到跟前,从头皮一直滑到眼睛。 “啊啊啊啊!” 鲜血淌了一地,看着这一幕,容栩微微怔住,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秦呈则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等到那边律师和段管家冒着“生命危险”将两人拉开后,容栩轻轻拉开秦呈的手。看了一眼满脸血污的容婶婶,再看看捂着肩膀不停叫痛的容恒,容栩蹙了眉头,抬首看向段管家。 段管家点点头:“我这就去叫林医生。” 家丑不可外扬,这种事当然不能到医院去解决。 容栩微讶,笑道:“不是,段叔,刚才碎了的两个花瓶和三个瓷碗……好像都是我的。你记录一下,把总金额发到我的手机吧,这些东西,叔叔和婶婶得赔给我呢。” “容恒!那个臭表子在哪儿!!!” “你疯了!!!” 段管家一时忘记去拉住容恒。那两人又开始打了起来。脸上身上都是血,但肥胖的中年妇女却一口一个“臭表子”“贱男人”,然后疯狂地去抢地上的碎瓷砖片,割着容恒的手臂,割得他不停喊痛。 段管家看着笑得一脸温和的少年,慢慢睁大了眼,良久,才点头应下。等容恒翻过身,掐着容婶婶的脖子就往墙上按后,他才赶紧又去拉人。 丢下这一地的烂摊子后,容栩上了车,疲惫地靠在了座椅上,伸出手揉捏着自己的太阳穴。秦呈探过身子,帮他系好了安全带,还没起身,手腕便被少年倏地拉住。 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脸庞,另一只手紧紧拉着这个男人。 容栩轻轻扬起唇角,露出一抹苍白无力的笑容,声音轻得好像在喉咙里哼,带着一丝无奈:“让你看到那些东西了。我也没想到……最后会变成那样。” 秦呈心中微动,他伸出手,温柔地拉开了容栩的右手。 灿烂和煦的日光透过车窗玻璃,轻柔地洒在了少年白皙清俊的脸庞上。翩跹的睫羽披了一层金色,在阳光下微微翕动,而那双澄澈晶亮的眼睛此刻泛了一丝红,没有刚才在书房里的果断狠绝,却显得十分失落和无助,还有一丝难以发现的胆怯。 上辈子容栩在孤儿院里待了十几年,他不是没被领养过,而是领养过一次,最后又被送了回来。当时他被送回来不是因为他不乖,是因为那对夫妻离婚了。 那对夫妻每天都在吵架,经常大打出手,每当他们打架的时候,年幼的孤儿就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听着门外吵闹轰隆的声音。女人的哭声和男人的脏话混杂在一起,没打一下,他的心就抖一下,冰冷的夜里,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抱住自己。 容栩垂下眸子,挡住了心里的情绪,将那份涌上心头的回忆忘记。 然而就在下一刻,一个柔柔的吻落在了他的眼皮上。秦呈捧着少年的脸庞,仿佛在捧着世界上最瑰丽的珍宝,吻着他的左眼,然后吻到了右眼。容栩惊讶地抬眼,秦呈便吻在了他的鼻间,如同蝴蝶一样轻柔的吻,柔得都快感觉不出力度。 “以前,他们也经常这样?”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