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与尔努力从紧紧贴着的一点空隙里将下巴低下去, 敛着眼睫就看到脖子上多了条极细的项链, 垂在锁骨靠下的位置,套了一个环状的坠子,很像戒指但又不是。 她用手指捏着一点点转了个圈,白金色作底的环形中间嵌了一圈纯黑色不知道什么材质的东西, 有些亮, 看起来却低调内敛。 “陈顾返,这个是你刻的吗?”她的指腹在纯黑色材质上摩挲, 两只蝴蝶,跟两人小折刀上的一模一样。 他鼻音“嗯”了一声,视线放在她的锁骨,从项链一点点摸到那儿,磨人的指腹又慢慢滑下来, 停在左边心脏的位置, 自顾在上面勾一颗心, 就低声笑起来:“今天来就是拿这个, 本来想生日送你。”看着她的眼睛, 他说,“有点等不及。” 被他弄得颤了颤,她扬着下巴去磕他:“怎么办,跟你一比, 我送你的画一点儿也不走心啊。” “这是意外。”他把人往上托了托,贴在树上不让动,略微沉默这才正经告诉她, “小尔,以后想去的地方,告诉我,我正大光明的带你去。” “噢!”她鼓起嘴巴点头,又贴在他肩膀上笑,这不是怕打扰来着。 扣起她的手指,陈顾返带她上了一辆亮黑色迷你老爷车。沈与尔挣扎着下来,扑在反光镜的位置,“啧啧”叹半天,才抬眼问:“叔,这你弄的?” 两束玫瑰花绑在反光镜的夹角,香的不得了。 “不是,叶北向弟弟的车。” 刚一起步,他恍然想起件事,松松打了把方向盘,叫她的名字。她偏头,扬着尾音“嗯”了一声。 就这么看着前边,专注地开车,他说:“今年过年在家里吃饭。” “家里?”沈与尔微微错愕,上次在他们家里吃年夜饭,还是赵约爸爸提出来的,那会儿这个人还没有回来。她疑惑,“有大事了吗?” “没有。”他眼尾好看地扬着,笑。“妈妈说,要给你亲自做好吃的。” “因为这个?太,太麻烦了吧!”她一激动,话都有点打结,盯住他性感的喉结,等待下一句。 他带着愉快的笑意:“她高兴啊。”而后把小朋友的手捉过来放到腿上按住,就这么认真地单手开车,说,“陪你到考试,完事一起回家。”见她脸上满足得要命,他刻意轻轻叹气。 沈与尔绕着他手指的手一滞,惊:“怎么了?” 他语调低低的,好像真的很低落一样:“寒假估摸要天天跑你们家讨好你爷爷,我会怯。” “别怕啊叔!”她沉默了老半天,终于鼓足勇气,反手压下他的手握住,小小的掌心只能包住他几根修长干净的手指,“我,我帮你,大不了……” “小尔。”他忽然笑了一声,伸长手臂绕过她的脖子,就这么懒洋洋将她搂到身前,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说,“让我来。” 怎么会怯,就是想逗她。 寒假,他所谓的天天过来果真不是开玩笑,沈与尔早早起床,窗户大敞着,趴在台子上等他。那边刚拐了个弯,才露出身影,她就愉快地眼睛折成月牙。 这种雪后的冬日,空气新鲜的要命,呼吸间都是植物的味道,陈顾返就侧身轻松靠在大桃树下,抬头。见她穿的不多,轻声说:“进去。” 她故意磨磨蹭蹭,还伸着半截身子,问:“今天什么借口?” 他笑:“钓鱼。” 沈与尔两步跑下去,给他开门的时候,这才觉察出不那么对劲,匆忙将他堵在门口,抿着嘴唇瓮瓮说:“叔,你!你!你!怎么穿这件衣服!” “就喜欢这件啊。”他突然低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