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得由你管着,你要管住它们。” “嗯。”狼白懒懒的应着。 “也不知把周边的小山头买下来要多少钱。”倪叶怡嘀咕着,起身往药房去,她得数数家底。 次日,江村长得到村民捎的口信,特意搁了手里的事进山来找倪大夫,见着窝在竹榻上的狼白时,他还笑着打招呼。“狼白你回来了。”话刚落音,见着进屋的倪大夫,乐呵呵的笑着说话。 “村长,坐啊。村里情况还好吧?”倪叶怡随口问着。她便是没下山,村里的情况她还是比较了解的,家家户户都没有水,就靠着瓜果解渴。 江村长笑着道。“还行,就是缺水,倒也没出什么事,还能撑上个把月,已经是十月的天,这天差不多该下雨了。”今年这大旱,村里还挺安宁,一直没出什么事,就是刘家那闺女惹出桩人祸来,好在有老梨树舍命相助,又有倪大夫搭把手。 “没出什么事就行,昨儿狼白回来,带回四百头狼,这些狼煞气重,很见凶戾,我见着这些狼也才知后知觉的想到个事儿,咱们村里养狼,可这狼只吃肉啊,村里怕是不好养。”倪叶怡顿了下,看了眼江村长才继续说。“我琢磨着,既然把这些狼喊过来,就不好再放它们回去,便让它们呆在山里吧。” “村长,你看能不能想想法子,把悠南山周边的山都买下来,钱财方面不用担心,我这里还有些珠宝,等这天灾过去,你拿到镇里或县城换点钱,若是不够,你跟我说。”倪叶怡略略笑道。“也是没办法的事,悠南山不大,养着四百头狼,别的动物就不敢往山里来,怪冷清的,住着也不舒坦。” 江村长点头应着。“我理解倪大夫,把周边的山买下来,让狼群分散对吧?这事我来想法子,钱的事倪大夫不用操心,都由我来张罗着。不怪倪大夫啊,这事是我们商量出来的,当时谁也没有想到狼是肉食动物。” “我的想法是,狼养在山里,平素往山里多放点鸡啊鸭羊啊等,就这么放任着别管,再加上山里本就有些动物,还可以去更远些的山里觅食呢,左右饿不着这些狼,时常让它们下山遛遛的,村里有事,就让狼白领着狼群下村。” “这样妥当!”江村长觉的很好,比起养狼这法子要更周全些。 倪叶怡见他赞同,就接着往下说。“平时村里的汉子也可以多多锻炼的,只要不带恶意,就进山跟狼对练对练,狼看着凶残,相处久些,约摸也会有些情分,再者,有狼白管着呢,它能把整个狼群都压住,就是跟狼玩耍的村民,必须要带着满满的善意,稍有点恶念,八成得出事,这也就怪不得狼。” “确实啊,这话说的在理,我会跟村里人好生说道说道。倪大夫这些个琐碎事又得麻烦你操心。”江村长腆着脸笑。 “村长太客气了些。” 俩人又说了会子话,无甚旁的事,江村长起身离开了茅屋。 下午村民们进悠南山乘凉,有些村妇过来和倪大夫唠些家长里短,说起齐家的事,齐成康终究还是进了庙里,齐婆子哭晕在了庙前,被齐成安背回了梨树屋。齐婆子醒来后,就带着小秋明去了趟庙里,已经剃度的齐成康没半点反应,无法,齐婆子只得带着小孙孙回家。 路过齐家时,小小的秋明还不懂事,上午哭的眼睛肿成核桃,下午就跟哥哥妹妹玩的开心,三个孩子在院子里嘻嘻闹闹,齐大媳妇坐在屋檐下,忙着针线活针,时不时的抬头看看院子里的孩子。 娘死爹当和尚,好在小秋明还有大伯和大伯娘,还有爷爷和奶奶,还有哥哥和妹妹,失去至亲父母,至少家人还陪在他身边。他现在年岁小,待他长大点,开始懂事时,这些伤痛已经被岁月抚平。 村妇们都念叨着说,幸好齐家上下都好着呢,有他们在,小秋明用不着担心。 也不知江村长是怎么走的门路,正是大旱年景呢,短短不过十来天,他就买下了悠南山周边的几个小山头,事情办的干净利落,手续整齐。本来他想着顺便把倪大夫落户到梨树屋,结果到了跟前反而把事给忘了,回到家里才想起,两回三回都是这样。 有点邪门呀。江村长犯着嘀咕,倒是不敢再强求着,把悠南山周边的几个小山头用梨树屋的名头买下来。 江村长进悠南山说起这事时,倪叶怡琢磨着,大抵是天道在搞怪吧?毕竟她是山神,真落户到了梨树屋,可能会引起什么因果?她也不太清楚这里头,主要是她才开始修炼,满打满算也不够两年整啊,刚接触到这方面,又没个引导者领着,一切都只能靠她自个摸索。 说完事,目送着江村长离开,倪叶怡进屋望着躺在竹榻里的狼白。“一会把狼群分下?分成东南西北四个狼群?” “不用分。”狼白漠然的应了声。 倪叶怡看着它,到了嘴边的问话,忽的就恍然大悟。“你说,你是不是早有预谋的?足有四百头狼,是不是刚好是四个狼群?我说呢,你怎么去了好几天才回来,你说有事耽搁了,就是狼群的事对吧?你肯定在琢磨着什么。”满满的笃定口吻。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