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丝绢、色彩艳丽的布帛、似雪的白糖、精美的木器竹器、稀奇的漆器和陶器乃至瓷器,随着商队的足迹,市遍中亚西亚以及南亚。 古老的丝绸之路再次焕发活力,海上的商路渐趋成熟。 得朝廷旨意,商队换回大批的粮食和黄金,充实国库和州郡府库。 此外,商队每过一处,都会留下常驻之人,设立“商铺”,保证来年继续市货,尽最大的可能畅通面间往来。 对于商队的到来,有的番邦举双手欢迎,有的则现出怀疑态度,甚至出现杀人劫货等恶行。 桓容的反应很直接,道理讲不通,那就开打!自己派兵没条件,不惜金银挑拨番邦之间的仇杀。 反正他有钱。 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不是问题! 最初,他担心消息传出,会被群臣各种反对。 哪料想,试探着问两句,得到的回答大出预料,牵扯到此类事,无论文臣武将,想法比他更为激进。连谢安都奇怪的看着他,分明在说,以直报怨,尽诛贼寇不是理所应当? 桓容正经表示,那里不是自家地盘,很可能造成纠纷。 谢安没有半点动摇,就一句话:那又如何? “不如何?”桓容震惊。 “不如何。”谢安淡然。 或许是认为天子不合时宜的“心慈手软”,谢侍中正色表示,这样的恶行绝不能姑息,今日不施以惩戒,他日必会变本加厉。 可惜国朝兵力不足,只能行挑拨之策,借他人之手。如果有条件,直接灭国才是上策。 “不比前朝啊。” 谢侍中慨叹连连,桓容半晌没能回神。 用力掐一下大腿,疼得眼圈发红,桓某人这才确定,眼前的人真是谢安,不是整日念着放火的贾秉。 要么说,历史是个折磨人的小妖精,谁能想到,王献之会说出“弓弦之内尽是汉土”,又有谁会想到,江左风流宰相会开口出兵、闭口灭国。 仔细想想,这一切,似乎、好像、可能是他的锅? 桓容无语望天,最终决定,背上这个锅,似乎也不错? 台城宴会之后,青铜鼎出水的消息传遍南地,北方亦有风闻。 彼时,秦策下令迁都长安,西河豪强高门尽数随迁。 西河定为陪都,交由秦玖的长子、秦策的长孙秦钺镇守。因其年龄尚幼,设国相辅佐,待及冠后再亲理国事。 秦璟率骑兵沿途护卫,其后返回彭城驻守,以防边境生变。 至于抽调骑兵之事,秦策再没提过。但父子间裂痕早生,未能弥补半分,反而越来越大,再无法恢复往昔。 临行之前,秦璟同秦玖见了一面。 兄弟对面而坐,秦玖形容枯槁,脸上却带着不正常的红晕。非是饮酒所致,唯一的解释,是他开始服用丹药,借以强撑起精神。 “阿兄。”良久,秦璟终于开口,“有今日,你可曾后悔?” 秦玖没说话,似没料到秦璟会有此问,且问得如此直接。 “阿兄,我从没想过同你争,至少在昌黎出事前没有。”秦璟凝视秦玖,黑眸深不见底,身上的煞气越来越重。 秦玖仍是没出声,对上秦璟双眼,视线频频闪动。 “秦氏的祖训,我一直记着,先祖的警言,我时时刻刻不敢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