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的决策也是件件都不能少。 姜月见觉着这样下去不行,凡事只会大包大揽将来养出来的儿子必定是个废物,为了天下着想,别人的儿子废也就废了点儿,她的儿子必须在别人还不会走的年纪就得学会跑。言而总之,此次春闱她就没掌眼,殿试也没去,今儿个正是殿试三甲入宫中授官。 翠袖垂眸答道:“许是陛下还未决定?” 姜月见叹道:“让一个五岁的孩童独自面对这场面,哀家是不是心狠了点儿?” 翠袖和玉环哪里敢说太后半个不是,翠袖还只敢把头低着,玉环已经一个马屁拍了过来:“太后娘娘这是锤炼陛下的心智和能力,用心良苦。” 姜月见又叹了口气,摩挲猫儿的素手勾了勾玉环俏丽的脸蛋,笑道:“甚得哀家欢喜。也罢,这么久了,想必还是拿不下,哀家亲自去看看。” 听说今年春闱涌现了一大批雏凤声清的年轻人,把几个阅卷老臣看得眼花缭乱,吹得那叫一个天花乱坠,直夸赞河清海晏,盛世出英杰,定是太后和陛下治国有方,圣明的缘故。 既然这样,那殿试三甲,必定更是其中的翘楚了?这倒让姜月见有几分好奇心。 翠袖召宫人为太后备辇,姜月见乘辇而去,穿过几道朱红深墙,至太和殿,此际春云浓丽,和风暧暧,太和殿前两侧雕栏下水沼浮萍如浅。姜月见下了辇,举步入内,太和殿宫人先告传了一声“太后驾到”,先声夺人,姜月见轻咳一声,肃容端袖步履施施然而行。 她这一入内,殿中本在垂手而立的三名后起之秀如风过芦苇般分拂向两旁,为她让出一条步道来,姜月见是眼也没斜径直走向金龙大椅上的儿子,“陛下。” 小皇帝一看是母后来了,顿时头也不疼了,脑也不热了,眉开眼笑地溜下了大椅朝着母后奔了过去,“母后来看朕?朕这里还没有决断完呢。” 那就是已经定了至少一个人了?姜月见眼睛雪亮,“哦?跟母后说说,你都给谁,授了什么官?” 其实那台下三个人姜月见一个也不识,此刻都恭恭敬敬地叉着手,垂容而立,以示尊卑。姜月见好奇地一眼扫过去,眸光在第一个人身上多停了那么半刻,一般清瘦如竹的身板,这个人气质倒不同于那两人文气过重,这宽大的道袍底下定有一双修长的双腿和窄瘦的腰节,摸上去手感一定不错。 “咳咳。”姜月见打住龌龊的心思,装作不经意地侧开眼,继续垂眸询问皇帝。 楚翊招待母后落座,给她递上茶果子,慢慢悠悠地将屁股蹭上龙椅,胖滚滚的和笋芽似的指尖指了指当中一人,“这是三鼎甲第二名,朕听说他精通于骑射,似乎是个文武全才,本朝不设武举,武官的选拔里总是很艰难才能挑中一个,倒是那些喜欢碎嘴的文官实在多得不胜枚举,所以,朕就把他安置在了云州安仁军。” 姜月见闻言一笑,颔首:“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那当中的青年,便抬起了头,骨骼瘦了些,不似武官的料子,太后问他:“文弱至此,何以精通骑射?” 青年不卑不亢,嗓音宛如春天乍暖化冻的溪水般明净:“君子六艺,皆有习,唯恐负于孔夫子教诲。” 姜月见笑道:“平日里读什么书?” 青年又道:“战书兵法国策,兼而有之。” 这样说,左右不过那些《孙膑兵法》之流,姜月见不想细问,她那个已经化作死鬼的男人也喜欢读这些书,还不是……也罢,不足为人道也。 太后夸赞了一下,赞的是儿子楚翊:“授得很好。” 得了夸奖的小皇帝,便如同姜月见怀里的尺玉一样得意洋洋地翘起了屁股后头并不存在的尾巴,姜月见感到极其滑稽,又问他:“还有呢?” 小皇帝便又指了指那右边的人,姜月见凝睛看去,是个中年人,人都说“五十少进士”,能登科及第倒也算不得年纪大,只是瞧着稳重老练许多,脸上有些沟壑与褐斑,还是斯文的。 楚翊骄傲地对母后道:“这是鼎甲第三,朕看他博学多闻,老成实在,不善言辞,便让他去了四门学,从助教做起。” 才五岁的小皇帝,姜月见本也没指着他把这事办得有多好,只要不甚离谱,哪怕捅娄子了也不怕,没想到他居然能说出这一番话来,太后着实震惊。又看那钦点的第三名,须发飘飘,为人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