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楼下的两名女性就像是世界碗上勇敢的四分卫一样,一来、一回,合力将夏至和关山撞到了两边。 幸亏,夏至跳下去的时候关山拉了一把;幸亏,关山被带下去的时候唐驰拉了一把;幸亏,露台距离地面的高度莫约只有三楼半那么高……掉下去的夏至和关山性命都保住了。 “天哪……”半个身体都挂在露台上的唐驰全身虚脱,“我的天哪……”他连叹了两声才勉强打起精神大声喊。“小简,别管关山那个傻逼!我要给你加薪,百分之五百!” 摔伤腿的关山一时还顾不上唐驰对他的评价,他在玲姐的帮助下艰难地向夏至爬去。 “他昏过去了,怎么办啊关先生……”小简正扶着夏至,哭地跟花猫一样地望着关山。 关山伸手去扶夏至,却在他的肩背处摸到了一手的血。“叫救护车!”即便这个行为会招来更多的谣言,他也已经顾不得了。 关海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但去医院看望关山和夏至却是在三天后。而以关海的性格,实不适合扮演病床前头焦急哭泣的家属,他冷着脸望着关山不满地道:“三天了,医院外面的记者还没散!唐驰到底能不能行?要不要大哥给你介绍个人来帮你?” 自从光影成立,关海从不过插手问过光影的经营方略、管理用人。即便是在解决了楼毅之后关氏成为光影的股东之一,关海也只负责分红拿钱。突然对光影的副总裁发难,关山知道,关海真正不满的是他这个弟弟。所以,在夏至抑郁后,关山竟极难得地给狗仔们说了句好话。“至少这一次,他们没再把夏至跟一敬扯到一起。”这三天的新闻,有说是“意外”的,有说是“自杀”的,唯独没说是“殉情”的。至少从这一点看来,唐驰在记者招待会上的一番炮轰还是可圈可点的。 可显然,关海对关山转移话题的行为并不满意。他将脸一沉,冷冷道:“作为公司的副总裁,如果他不能在关键时刻阻止自己的老板做傻事,他就应该被开除。” “我救夏至,并不是做傻事。”关山无奈道。 “恕我直言,但凡事情与夏至有关,你的脑子从来没有清醒过!”关海的话却委实一针见血。过了一会,他又不满皱眉。“为什么不提早把夏至的助理调走?……出了现在的事,最大的责任在你!”得悉夏至生父的事,从关海一贯的立场来看,他其实并不认同关山对夏至过分保护的做法。但连瞒都没能瞒到底,这还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隐瞒。 小简是个傻白甜,关山当然知道。事实上,以夏至那种天真又容易相信人的性格,但凡心思深一点的人,关山都不敢往他身边放。关山只是没有想到,一贯服从命令的小简竟会出这么大的纰漏。“夏至的情况不好,心理医生说过,原本熟悉的人在他身边对他有好处……” “好处?你是指你们俩都进医院的好处?”关海嘲讽道。说着,他又起身捏了捏关山打着石膏的左腿。“医生怎么说?” 虽然被关海噎地难受,但关山仍然很庆幸他能及时转移话题。“骨折,打了钢钉,两三月能好。” 关海微一扬眉,不置一词。隔了一会,他才又问:“夏至呢?” “夏至肩胛骨骨裂。”关山心痛道。骨裂看起来比骨折轻了许多,但摔的位置不巧,夏至这几天甚至都不能起床。 “以后有什么打算?”关海再问。 这一回,关山却答不上来。夏至跳楼后,心理医生紧急介入,直接将他的抑郁等级从中度上调为重度,任何可能会刺激到他的因素都必须被排除在外——包括关山。而这,也是为什么关山没有将夏至安排在跟自己同一病房的原因。“……我做错了,是吗?”他沉默良久方闷闷发问。 “错地很离谱!”关海面无表情地答他。“如果你不想让夏至知道他父亲的存在,那你就该密切监视胡达先的动向,杜绝他们接触的一切可能。” “他是赌徒,喂不饱的。”关山无奈道。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狗急尚且要跳墙,何况是人呢?”关海冷冷道。 “我能怎么做?”关山想起胡达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派人把他打到高位截瘫,他还能网上赌博!难道我还要杀人灭口?”关山自认处置胡达先已十分周全,他甚至还曾与唐驰演过一场戏恐吓对方。但这种恐吓在真正的生死面前,显然又不管用了。 “所以我一早就跟你说过,小山,你不可能永远护着夏至。”关海直白道。“他18岁的时候你不肯放手让他成长,现在他28岁了……迟来的成长总是会痛地特别刻骨。” 明星有个赌徒爹妈,说实话,在娱乐圈里这根本不算什么新闻,太多明星遇到过这种不靠谱的爹妈了。为亲情也好、为形象也罢,一开始,这些明星们大都会选择一面被吸血一面费尽心思压着新闻曝光。但正如关山所说,赌徒是永远喂不饱的。所以到最后,明星们或主动或被动,都会彻底撕破脸,从此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