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来说,如果前一晚贺致远用了某种方法折腾他,那么第二天,“馄饨铺的老主顾”就会恰好把这种方法传授给他。 连续一周,天天如此,像一种严厉的警告。 而且,他在条漫中将h先生画得越惨,自己在现实中也会加倍凄惨。馄饨铺夜夜开张,厨子天天被捅,颂然精疲力竭,两条腿软得爬都爬不起来。 他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开始认真观察贺致远。对方却一如往常,该上班上班,该上他上他,偶尔他把几条人尽皆知的热门微博讲给贺致远听,贺致远还一副“真有意思”的反应。 一点儿也不像啊。 保险起见,颂然专门冒了一次险,故意趁贺致远在客厅陪布布搭积木的时候,当面用手机发了一张布兜兜的美照。 两秒之后,沙发被“馄饨铺的老主顾”抢到,回复内容是“今天布袋袋去哪儿了”。 颂然吊起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继续顶风作案,创作s先生与h先生的甜蜜日常。 直到结婚一周年那天,他发出了一条具有纪念意义的条漫,讲述当年h先生向s先生求婚的浪漫情节。 出人意料的,“馄饨铺的老主顾”没来抢沙发。他给颂然发了一条私信,内容是:周年纪念日,给你一次反攻的机会。 颂然看到这行字,眼前核弹爆炸,升起了一朵巨大的蘑菇云。 他在电脑前傻坐了五分钟,拔脚奔向书房,一脸惊慌地推开门,就见贺致远双手插兜倚在窗边,黑衬衣,灰马甲,经典领结,鼻梁上架着一副平光金丝眼镜,神情冷淡而禁欲。 和他笔下的h先生一模一样。 “你……就是,就是……” 颂然唇舌打结。 贺先生转头看向他,颇有深意地笑了笑:“对,我就是你的老主顾。” 颂然脸色煞白:“我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你说呢?” 贺先生一步一步走过来,停在颂然跟前,伸手抚摸他的脸,镜片上光芒一闪:“我没有生气,我是真心愿意给你一次反攻的机会。之前教了你那么多,今晚是时候验收成果了。” 颂然连连摇头:“你饶了我吧!” “不行。”贺先生低下头,在颂然的唇面上浅啄了一口,“我饶不了你。” 这天晚上,他们吃完结婚纪念日晚餐,回家哄睡了小布布,相互搂着滚上床去。贺先生将吓得软趴趴的小颂然握在手里,耻笑他:“这就是s先生引以为傲的不倒金枪?” 颂然羞耻至极,呜咽着被贺先生压在身下,插了又插,射了又射。 完事后他趴在床头,郁闷地咬着被角,百思不得其解:“没道理啊,你那次连电脑都不在身边,怎么抢的沙发?” “你猜。” 贺先生亲吻他的后颈,沿着布满汗水的脊线一路舔了下去,逐渐深入臀间。 颂然挥泪砸枕头:“你黑我电脑!” “我从不干这么低级的事。”贺先生捞起颂然,扶稳他的腰,再一次挺身而入,“你继续猜,什么时候猜对了,我就什么时候放过你。” 颂然于是猜了一整晚,也叫了一整晚,嗓子叫哑了,眼泪也流干了。 他发誓,这辈子再也不画黄暴小条漫了。 【番外·其四】 day 887 (s先生转眼又开了一家月饼铺) 又到一年中秋节,颂然决定在家热热闹闹地烤一次月饼。 贺先生表示很难理解,申请更换家庭活动,理由有二:首先,他更习惯吃外面现买的月饼;其次,相比广式月饼,他更偏爱苏式椒盐口味。 苏式椒盐? 颂然啧啧讥讽,斥之为比咸豆浆、甜豆花还要反人类的邪教,无情地驳回了贺先生的申请,批复曰:家中个别异类应当尊重主流(也就是布布和颂然的)意见,还应当提升挑选月饼的品位。 搞得贺先生相当郁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