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指类似苹果的风格?” “是呀是呀!” 颂然点头如捣蒜。 贺致远笑得停不下来,胸腔都微微震动着。他伸手揉了揉鼻骨,说道:“抱歉要让你失望了。小q长得萌,为了匹配它的外观,我们的宣传片也做得比较可爱。如果你喜欢‘超级黑科技’那类的,它正好有两个兄弟,一个s7一个t7,它们的宣传片应该能满足你。” “没……没有那么喜欢啦,可爱风其实也是我的菜。” 颂然挠了挠耳朵,不好意思地修正了自己的说法,又问:“贺先生,你工作这么忙,在那边是一个人住吗?有没有人照顾你?” “每周会有人来做一次清洁,其他时候都是一个人。” “这样啊……”颂然垂下了双肩,下巴垫在竖起的笔记本上,很是担忧地说,“那你多辛苦啊,回家都没人陪你。” 贺致远笑笑:“心疼了?” 颂然毫不犹豫地点头:“当然心疼了!” 话音刚落,他无力地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净瞎说什么玩意儿呢,交往才不到一天,你这情感表达还敢不敢更直白点?再这样下去,这辈子都别想含蓄了啊! 他克制了一下“心疼”的程度,尽量“含蓄”地说:“贺先生,以后你别老是一个人东奔西走的了,要不……要不你出差把我和布布一起带着吧,这样的话,起码你晚上回到家,我能陪你说说话啊。” 听到这句话,在颂然看不见的地方,贺致远慢慢睁开了双眼。他安静仰望了一会儿车顶,忽然伸手一撑,坐了起来。 “刚才还挺累的,现在好多了,总觉得开车回去就能见到你们。”贺致远系上安全带,发动了汽车,“我十五分钟后到家,介意路上再陪我聊会儿吗?” 颂然忙说:“不介意不介意。” 尽管他们都清楚十五分钟后不可能真的相见,但这样的说辞,让怀有期待的双方都感到无比温暖。 午夜时分,高速公路上车辆疾驰。贺致远绕上匝道,一脚油门踩到底,快速融入了连贯的车流之中,红色尾灯在雨幕中虚化成一道流转的灯带。 “你和布布还好么?病养得怎么样了?” 贺致远温声问。 颂然看着身旁熟睡的孩子,伸手揉了揉他又细又软的头发:“布布昨天就不烧了,胃口瞧着也挺好的,饭量和从前差不多。今天的话……嗯,我看看……今天好像没发新痘,估计过两天就结痂了。运气好的话,你回来就能看到一张和原来一样的脸,白白净净的。” “那你呢?”贺致远问,“退烧了吗?” 颂然点点头,说:“今早就退烧了,中午詹昱文给我量了一次,37度7。论体感的话,现在温度应该比中午还要低了。” 听起来倒是个不错的消息,只是…… “为什么那天会突然烧到39度?” 贺致远抓住了关键点。 颂然一惊,非常心虚地咬了两下指甲,干巴巴笑道:“这个啊……詹,詹医生说是受,受凉引起的普通感冒……呃,大概是因为我太久没生病了,偶尔生一次,症状才,才这么严重……” 贺致远捕捉到“受凉”两个字,眉头一皱,似乎记起了什么:“去欢乐谷那天,你是不是淋水了?” 颂然简直震惊了:“这,这你都知道?!” 贺致远无奈地耸了耸肩。 他当然知道。 那天从欢乐谷回来,颂然曾经手误转发了一组林卉偷拍的照片给他,其中一张就是颂然蹲在地上、手拿一块浴巾为布布擦水的画面。当时,擦水的动作引导了贺致远的视线,让他只注意到布布的头发和衣服湿了,现在回想起来,其实颂然的头发和t恤也湿了,状况并不比布布好多少。而时间线再往后的几张照片里,布布已经换上了一套干净的新衣服,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