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官网和ins上都登出了其老板成为二十八精英的消息,很快我又在各种金融投资的杂志网站上看到他们那这个来宣传。我没有马上动作,仔细研究其法门,发现对手公司实际上玩了一个文字游戏。他们老板也曾“入围”这个评选,却在第一轮就被淘汰,只不过“入围”这个词在很多报道文章中都被尽量少的提及,在他们自己的网站上干脆就不见 了。也就是说当一个潜在的客户在我们两家公司中进行选择的时候,对手公司的老板跟冬冬老板获得了一样的成绩和荣誉,这,这样的话,我不就等于白忙一场了吗? 这可不行。 我于是抓紧时间去了一趟北京,简明扼要地跟评选方说清楚了这个情况,希望他们马上采取行动,一正视听,并表示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公司的法务可以在被授权的情况下妥善解决这个问题。情况说清楚了就根本不用我出手。咨询公司为了维护自己在行业内的荣誉和评选的权威性,马上就与被举报方交涉。我一边研究着自己手里的新项目,一边跟踪着对手公司的消息,很快他们就在自己的网站上删除了这个混淆视听的消息,很快他们在后来各种宣传中也再也不把自己的老板跟这个二十八精英评选的事情挂在一起了。 事情在一个星期之内解决了。但是行业里的这种消息像中央空调里的风一样四处流动,掩藏不住。从前即使是公司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员工们总不会有什么个人恩怨,上同一架电梯,去同一间餐馆的时候,还可能点个头说个话。而这件事情处理完了之后,我再上电梯气氛就有点不一样了,连冬冬都有感觉。 “有人恨你了。”他说,“眼神跟刀子一样。” “正常。”我说,“我让很多人替他老板吹的牛露馅了,干的活儿白干了。这个大楼 里面只能有一个二十八精英,就是老板你。”我想了想,心里更愉快了,笑嘻嘻地说,“都是他们自找的。不过这事情其实也怪你,好好干活儿,干脆把楼上收了吧。” 我们在他的车子上,他在反光镜里看我:“… …你也太厉害了。” 我马上看冬冬,有点介意他这个评价:“… …有吗?我说话做事很专业很斯文的… …” “暗里坏。”他笑起来,发动车子,“… …坏透了。坏得我现在马上想跟你去纽约呢。” … … 我的美国签证在国庆之前两天下来了。 但是我没有跟冬冬去纽约。 国庆之前公司里开了一个冷餐会,他把即将在节后入职的副总介绍给同事们:这位是宁晓丹宁总。 ... ... 无论你如何努力地去忘记过往生活中经历的不快,总会有人在一转弯处忽然出现,好像专门来提醒你从前犯的错误,最不愿意想起的过往。几年前我跟宁晓丹做过短暂的同事,确切地说,不是同事,她是总监,我是部下,这位年轻女士的傲慢无知,颐指气使成了最终促使我离开银行,离开职场,接受罗文的求婚的助推器。我也不是仙人,我知道是如果我对自己之前的婚姻不满意的话,终究还是我自己犯了错误,但在没吃饱的时候,月经之前的几天,或者为一个案子工作了好久而始终没有进展的时候,我也会烦躁,会为那些不愉 快寻找理由,下意识对自己说,如果没有那样的话,我就不会结这个婚,不会耽误那么久的时间了,介绍我跟罗文认识的黄欣没少被我数落,而宁晓丹呢,我不至于多讨厌她,但是我也忘不了她。 宁晓丹的样子变化不大,还是好看的,派头十足的,loro piana的披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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