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台上因为圆净和陈一达劫了囚车,放跑了那两百多人。所有人都过去追,祭台处倒是空无一人,十分安静。 沈襄并没有陈一达擅长解阵,便把闫青交给陈一达。 沈襄和圆净在旁护法。 沈襄问圆净:“圆净大师,贵寺上下一百多号人,方丈更是修炼一甲子,实力雄厚,为何会被闫青全部捉到此处?” 一提起这个圆净就来气。 他咬牙骂道:“闫青那妖女哪有那等功力,这次听说是闫家的闫启山亲自出山,带着百十来人,将我们寺庙团团围住,还挟持那些来上香的普通人,逼方丈和他一战……方丈不敌……我们归元寺的人就尽数被抓了来。” 沈襄吃惊:“闫启山出山了?” 闫启山是闫青爷爷,今年已近七十岁,是闫家镇山老祖。平素里只万事不理,一心闭关修炼,堪称只闻名不见人。 沈襄在闫家几年都未曾见他出山过一次。 今天为了这祭品,居然出动了他! 沈襄心中惊讶至极,面上却只做不知闫启山身份,好奇问:“那闫启山人呢?他那等厉害,要是现在冲过来救他孙女,怎么办?” 圆净哼了一声:“那个老王八还敢过来,老子不灭了他!他接连去了我们归元寺和一达兄弟的太乙观,虽然勉强赢了,可受了极重内伤,没个几年是好不了的。现在估计正躲他乌龟壳里疗伤呢。” 沈襄松口气。 她现在还不想对上闫启山。 他出不来是最好。 圆净又小声嘀咕道:“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竟惹得闫启山也出了山。这事情可太稀奇了,简直诡异的紧。” 沈襄跟着点头。 这事从头至尾都透着诡异。 从两尊道像、到夺灵阵,祭品…… 都让人头皮发紧的怪。 陈一达已解开夺灵阵,单手拎着闫青,快速飞过来,道:“快走,我方才听见有脚步声过来,有人来了。” “晚了!” 闫青忽然睁开眼睛,冷笑一声,猛地往下一滚,挣开陈一达束缚,侧身翻下去,滚过几圈,竟顷刻间逃脱开来。 她冷声道:“我已经用暗号通知了人,他们马上就会过来,你们逃不掉的!” 圆净怒声喝道:“妖女。你装晕!” “兵不厌诈。”闫青转瞬又跳出几米远,“况且,是你们太蠢。” 陈一达也望向她,目光沉怒。 “你们今日,都得死在这里。” 闫青一字一顿,从牙缝中逼出几个字。 “特别是你,沈襄。” 闫青想起方才沈襄的话就一阵战栗,恼羞成怒,方才那生命被人捏在手心的感觉至今让她心悸不已,惶恐不安。 甚至于,她看见沈襄的脸都下意识打寒战。 “我要杀了你,把你碎尸万段!” 嘈杂人声渐次而来,如层层波浪般,响成一片,少说也有几十人之众,从东西南北各个方向而来,呈包围之势,密不透风。 圆净三人竟成瓮中鳖,困在其中。 闫青狞笑起来:“这下看你们还能往哪儿跑!” 说罢,她望向沈襄,一双眼死死咬着她,眸光似乎生着倒刺,又似那白森森利齿,一张一合,咔咔声响,要将沈襄连骨头嚼碎,方能泄愤。 沈襄不躲不避,直视着她,似笑非笑。 “你说你要杀我?” “……是!” 闫青看着沈襄那双眼,舌尖不自觉打颤。 那双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