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上是细长的腿,不是那种皮包骨的瘦,匀称修长型特好。谭稷明在她那双漂亮的腿上多扫了两眼,她别扭地微屈了一条腿,不自在地动了动。 “像那么回事。” 他说话时带着笑,幅度不大却很邪肆,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 项林珠并非有意这么打扮,此前谭稷明专门就她的穿衣打扮提出批评。 “整两身像样的衣服来上班,穿成这样像什么。明白的知道你是实习生,不明白的还以为我拐卖人口。” 她于是赶去批发市场专门买了一套。 她本来以为晚上是在正儿八经的办公室谈判,却没料到谭稷明带她去了茶楼,还订了包间泡好 茶。片刻后,领导来了俩,他热情迎人入座,十分自然地开始打麻将。 将好四个人,又是来谈判的,项林珠不好挑明自己不会,硬着头皮瞎打。一局将过去一半,她一 张二饼点了炮。 胡牌的是戴眼镜的光头,身材魁梧,笑起来和颜悦色。 “项小姐出师不利呀。” 看了看她推倒的牌,又说:“牌这么乱,你放水太明显啦,这样可就没意思了。” 谭稷明闲闲看她一眼,她大脑忽然一紧。 “是我手气太差总拿不到好牌,我真没想放水,是领导运气太好。” 那人闻言笑眯眯,瞧着心情好极了。 说话间她偷瞄那人的牌,那人手快,从推倒胡牌到洗牌不过几秒钟。她便利用这几秒将他的胡牌记了下来,到第二局码牌时,已大致了解怎样才算是胡牌。 接着,她不算精明地连赢两局,到第四局结束时,听另一个领导说谭稷明。 “出了一万胡一万,你也放水啊?” 他很淡定,理着牌笑:“先出后胡,是我牌技不好。” 项林珠又被点醒,原来不能太实诚,该放水还得放。接着又打了几局,她起身去了卫生间,出来时满腹牢骚,打了一晚上牌,丝毫不提工作的事儿,这叫什么谈判。心里正抱怨着,耳边却忽然听见有人讲话。 她于是关了水龙头走出去,不料撞上谭稷明,他草草讲完电话,站在消防门前和她对视。 “合作谈不了了,他们得罪了人,有人拍了他们进茶楼的照片准备往纪检送。” 想必他刚才接的电话就是通风报信的。 “那这牌还打吗?” “打。” “……可我不太会打。” “不会打你胡什么牌?”又说,“上回不是教过你?” 那也算教?一个下午就使唤她了,都没正眼看过牌。 “……我是刚才学会的,但也不是完全会。” 他看着她,歪嘴露出个浅笑:“挺聪明啊。” 项林珠最不喜他的笑,又坏又轻蔑。 “走吧,刚学会得练练手。” 就这么二人又回去打了几局,散场时他客客气气把人送走,回到车里却不着急送她回校。 她问:“去哪儿?” “饿了,吃点儿东西。” 她无语,她一点儿不饿,只想回宿舍睡觉。 到了饭店,谭稷明要了海鲜和白粥,又给她点一份豆爽。 窗外是漆黑的海,五颜六色的灯光照着沙滩和绿植,隔着窗户都能闻见风的味道。她拿着勺子把儿在碗里搅了搅,谭稷明正吃生蚝,抬眉看着她。 “怎么不吃?” “不太饿。” “少吃点儿。” 说着,往她跟前推了菜。 “后天晚上请客户吃饭,你跟我一起去。” “……怎么又是我?” “你一兼职,干活最少,不找你找谁。” “……” 这天晚上回去,刘晓娟已煲完电话粥。 “回来了?” “嗯。” “阿珠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她脱下高跟鞋歇脚:“没有啊。” “今天晚上有人找你,高高瘦瘦的男生,也是我们学校的,姓吉。” “吉纲吧,他是我同学,我们是一个地方的,平常走得近些,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他问我你为什么不去家教了,你没和他说你去给谭稷明打工?” “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