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欢生看着袋中拥簇的马蹄莲,惊喜的叫出了声。 “这……这个……”她紧张的将马蹄莲从纸袋里拿出来,傅之冬伸手帮她托住袋子。 “你什么时候买的啊!”她的眼睛里像是缀满了碎钻,亮晶晶的,反应特别惊讶。 他艰难的将视线从她脸上移开,咳了一声,只觉脸上微微发烫,他抱起东西自顾的走在前面,却没敢太大步,哑着声音说:“该走了。” 欢生嘴角咧出傻笑,抱着马蹄莲跟了上去。 . 傅之冬先把所用到的纸钱蜡烛按照次序依次点燃烧好过后,再让欢生前去献花,她轻轻的走过去,将花束放在墓碑前,老爷子嘴角微笑,眼睛盯着她,那双黝黑深沉的瞳孔像是能够看穿她所有的心思,欢生有些紧张,下意识的抿了抿嘴。 自己事先没有准备妥当,要不是傅之冬考虑周全,她定是在老人家面前丢尽了脸,傅之冬替她解了围,老爷子应当是认为她懂事乖巧,可偏这次她是真的疏忽大意了,虽然是想在老爷子面前留个好印象,当个他满意的孙媳妇,可是,他们不是假结婚,他们是真的夫妻,两人是实质性的法律关系,坦诚相待、不做虚假,这可能都是老一辈的人所希望的。 欢生从小受到的教育是诚心相待、诚信做人,这是宁老爷子对所有后辈经常说的一句话。 欢生虽然在这个浮浮沉沉的娱乐圈里摸爬滚打了好几年,在这个泥泞恶臭的脏水沟里,诚信、诚心这些东西,她是对外给了三分,可是面对家人,剩下的七分应当全权交出去,这是夫妻之间的信任,也是亲人之间必须存在的品德。 老爷子在天之灵,这些个小把戏他怎会不知道,欢生不想让他失望,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的儿媳妇是个会耍小聪明的人。 所以,她做了个决定。 “爷爷,这花……是之冬买的。” 傅之冬在旁边一愣。 欢生九十度鞠躬:“实在是很抱歉,因为出来的匆忙,所以没能给您准备什么东西,作为孙媳妇我感到很抱歉,等下次,下次来的时候我一定亲自给您准备,这一次希望您能够原谅我,真的非常对不起。” 话毕,天色比先前阴沉很多,紧接着淅沥沥的下雨猝不及防的从天而降,欢生讶异,连忙从包里拿出伞,撑起来。 她快速走到傅之冬身旁,脚尖还刚准备踮起,手上的伞就被他无声的拿了过来,他看了她一眼,眼睛里出现一些莫名的光点,声音比之前更加柔和:“我来。” 欢生看着逐渐要被打湿的墓碑眉毛轻蹙,她心生一个念头,对傅之冬说:“你身体怎么样?” 傅之冬低头看她,两人视线交错,他说:“你要试试么? 欢生脸一烫,也不知道是她误会了,还是他误会了,她咳嗽一声,换了个方式说:“容易感冒吗?” 傅之冬扬眉,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只是说道:“我是男人。” 欢生坚定的点了点头,对他做了个ok的姿势,傅之冬把伞给她,然后欢生拿着伞走过去,把伞罩在墓碑上,索性墓碑不是很大,刚刚恰当,欢生蹲下身把花往伞下移,整个墓碑像是笼罩在雨伞里,像是个小型的避风港,她抱着双腿,傻笑道:“爷爷,这算是我给你的礼物,给你一个家。” 她像是忘记了还在下雨,就那么蹲在地上好几秒,等反应过来了,这才发现,她头顶上果真没有雨点,而其他周围却还在下着针尖般的小雨丝,她猛地抬头一看,只见傅之冬正拿着他的外套为她挡着雨,她此刻抬着头,双瞳如剪水,看起来有些呆呆的。 傅之冬一直在身后为她遮风挡雨,不扰她,不问她,眼睛里从头到尾看着她的举止,目光中充满了宠溺和温柔,见她抬起头,只是问了她一句:“腿麻吗?” 欢生连忙站起来,傅之冬扶着她,他的头发已经变得濡湿,双肩上的雨水痕迹尤其的明显,欢生有些感动:“我们一起躲。” 傅之冬听她的话,两人一起躲在衣服下面,但衣服显然往欢生那边倾斜,彼此之间的距离相互紧贴,呼吸交缠,傅之冬笑着说:“能跑吗?” 欢生把手掩在眼睛上,激动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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