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单志奇和胡力浑吓得要死,因为这所在的营帐正好是他们两个人管的,二十个营帐还未立起来,先把将军拉来做苦力了,这也太…… 一个满身腱子肉的火长似乎是很佩服贺穆兰的样子,伸手一勾,将胳膊搭在贺穆兰的肩膀上,笑着夸他: “小伙子不错,看起来虽然瘦,但力气不小,更难得的是勤快!你是哪个火里的?要不要跟着我干……” “花将军,你在这里做什么!”阿单志奇脸都黑了一半,“力拔山,你放开花将军!” “什么花将军?我正在和这个新来的小子……啥?” 力拔山身子一抖,低头看向怀里的贺穆兰。 这小子看起来瘦,好像还有点肉,身上也不臭…… 不对,这不是重点! “将……将军?” 贺穆兰好笑地从这个叫“力拔山”的羯胡怀里钻了出来,对着阿单志奇摇摇头:“你别吓他们,我这个将军也是新上任的,说不定资历还没他们老呢。” “你现在是将军了,怎能半点将军的威严都没有!”阿单志奇像是兄长那样不同意地劝了他一句。“爱护下属是一回事,和下属嬉笑打闹又是一回事。” “好了好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是这么婆妈的一个人。”贺穆兰看了看身后已经呆若木鸡、或神游太空一般表情的士卒们,自讨没趣地摸了摸鼻子。 “你们继续,我先回大帐了,扛不动的时候喊我一声……” 她丢下这句话,一溜烟跑了。 等贺穆兰离开干的热火朝天的营地,回到自己空无一人的大帐中时,莫名地叹了口气。 领导到底怎么当啊? 在这一点上,她还没有花木兰做的好呢。 “将军,洗不洗澡?”刚刚当上亲兵的蛮古大步跨进帐篷。“火房里刚烧了一大锅水,要不要我给你提来,擦洗擦洗?” …… 贺穆兰看着蛮古的大黑脸,猛地摇了摇头。 “有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 蛮古继续追问。 贺穆兰继续摇头。 “我说你这年轻人,刚刚当上将军,应该是忙的脚不沾地才是,怎么一天到晚呆在帐篷里!” 蛮古满脸愤慨地说道:“想我刚刚当上将军的时候……” “本将军突然想到一件事还没做,这就去了!” 贺穆兰跳了起来,一阵风般跑出了大帐。 嘤嘤嘤嘤…… 这蛮古做的到底是亲卫,还是亲爹啊! 怎么还训她跟训儿子似的! 等贺穆兰真跑出了营帐,迷茫的环顾四周,竟不知道要去哪儿。 这个时候,其他人都在校场操练,往日她在鹰扬军中的时候,应该是在帮库莫提喂招,或是在帐内值守…… 贺穆兰在右军人来人往的通路上站了一会儿,实在是受不了诸人射来的“这不是新来的将军吗怎么还在这里偷懒”的表情,朝着黑山大营外高大的那座“天穹庐”而去。 她还有几十个“军奴”在高车部族里做杂役,如今正好是去看看的时候。虽说语言不通,但有会鲜卑话的高车人在那里,应该沟通也不是什么大的问题。 等她步出黑山大营后没多久,那壮观的巨大帐篷又一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高车人是能歌善舞的民族,在夜晚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从高车部族方向传来的歌舞之声。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