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撒了手,那个挨揍的家伙立刻拎起书包跑了,旁边的室友不屑地嗤了一声,对陈星说:“丫就是贱,说你衣服上有从饭馆带回来的油烟味儿……” 旁边的室友用胳膊肘杵了他一下,不赞同道:“你跟陈星说这个干嘛?”又宽慰陈星:“别听那丫瞎jb逼逼,你可是我见过的最爱干净的男生了。倒是丫那外套一个月一洗,成天跟他用一个洗手池子我都膈应得慌。” 陈星去阳台上把自己掉在地上的几件衣服捡起来扔脸盆里,冷笑道:“以前不是没怼过他,一怼立马老实,前阵子看他失恋可怜,对他太宽容了,这人就开始蹬鼻子上脸,我看他就是欠治。” 另两人也觉得他说的有理,连声附和。 陈星把已经关机的手机充上电,然后去洗衣服、晾衣服,手机开机以后各种提示消息不断,陈月昨天打了好几个电话,他忙给回过去,就听电话那头着急地问他:“哥你跑哪儿去了?快来我学校找我。” 陈星心里一咯噔,声音发紧地问她:“小月你怎么了?” 那边顿了顿,有些无奈地回道:“哥你怎么一惊一乍的?我是要给你吃个好吃的。” 陈星松了口气,“你们学校食堂又超常发挥了?” 陈月声音里带着笑意:“不是,比食堂的饭好吃多了,我同学请的,你快点过来,昨天就想叫你来呢,放久了就不好吃了” 陈星皱眉,“同学请的?咱别随便吃别人——” “啰嗦。快来,等你。”陈月打断他,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陈星无奈地笑笑。 张老狗也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之后又发了几条信息,陈星点开一看,不由乐了。 大概是顶替他的那个学长学艺不精砸团了,张老狗幡然醒悟又来找他。 他昨天没接电话没回消息,张老狗以为他为之前的事闹意见,主动自我检讨,还说把他带团的基本报酬从一天60涨到80,过了几个小时见陈星没回复,又说涨到100。 陈星乐不可支,看来张老狗和他那舍友一个德行,以前就是对他们太客气了。 亏他真差点把那老王八蛋说的话听进心里去。那老王八蛋说的是有几分道理,可惜不适用于自己。 自己已经是被压在最底下的那个了,他怎么敢服软?他怕自己软弱过一次便养成习惯,以后再也硬不起来。像他这样的人,倘若不挣一挣、刚一刚,岂不是永无翻身之日? 就像一颗压在砖头下的种子,不努力生根发芽、拼着折断的风险、用柔嫩的茎将那又沉又重的砖头顶起来,他怎么能长成顶天立地的一棵树呢? 40、 张老狗那么低三下四地找他,果然是要他去救急,明天就出发,陈星便先去了趟医院,把陈月这个月的药买好。 补缴自费款的时候,他查了下医保卡上的余额,竟比他印象里多了三千多块钱。 他惊喜地询问工作人员是怎么回事,对方也是老职工了,每天都要接待无数病人,却认得陈星。 实在是这对兄妹太招人疼了。她到现在都记得这男孩子第一次来给妹妹买药的情景,十多岁的小男孩儿,没比缴费窗口高出多少,跟自己说话时非常紧张,生怕自己隔着玻璃听不清。 几年过去,小男孩儿转眼就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依然是每月雷打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