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大使,连个后果都不考虑。 这次没了儿子,指不定就是她什么时候犯了混埋下的祸根。 李氏倒没像以前那样同她咋呼起来,只幽怨道:“话是如此,到底不如自己的孩子靠得住些……” “你可不要因果倒置了!”佟氏将茶杯放到石桌上,语气凝重起来,“自来女人出嫁,能靠得住的只有自己的娘家,娘家没本事,便是有了儿子也难免被人踩高捧低!爹为何要金银满箱地往这公爵府里抬?为何要把你嫁过来做填房?还不是为了家里的基业!你且安心做好国公夫人,日后自然有富贵日子可过!要是再打那两个孩子的主意,惹了国公爷,折进去的可不止你自个儿!” 李氏闻言,刚稳定的情绪似乎又被烧起来,语气激动,“做生意,做生意,整日里什么都拿来做生意!难道我是你们买来卖去的货物不成?!” 第21章 探花郎 佟氏这几日被她折腾的也不轻,几乎想跟她吵起来,不过到底能忍,考虑到她现在情绪不稳定,深吸了口气,才娓娓道来:“你这话可是摸着良心说的?不说别的,出嫁前,家里人各个将你当成掌上明珠,吃穿嚼用没哪项短了你的,生意铺子也不用你来回奔波。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这些年我跟着你哥哥四处奔波,在各家夫人中周旋应酬,赔了多少笑脸体面,个中心酸你可知道?” 李氏不语,面上的愤慨稍微收了,她继续,“你不知道,因为你是家里的小女儿,爹娘只想让你平和安乐,累的苦的我们这些人受着便是了。再说姑爷,国公爷虽是再娶,可论身份,论相貌,家里的姊妹哪个是越过了你的?你只要安安生生地享清福,于咱们家,于你自己,都是有益无害,何必白白弄得鸡飞狗跳!” 这话说得很有条理,其实她还想说得再明白一点,你过得好,我过得不好,你还不知足,乱折腾下来既对不起养育你的父母,又对不起在外奔波的兄嫂,更对不起你自己,一手好牌被你打臭了,智障啊! 鲜明的对比让李氏觉得心虚,细细想下来好像真的是她没事找事,讷讷道:“嫂子说的有理,是我不懂事了……” 佟氏长长地出了口气,亏得这么多年在外应酬,到底还是有点用的,至少眼前就压住了这个难搞的小姑子。 …… 说起上次阮正阳去参加会试,因他年龄不过十八,国公府里都道他是要去熟悉熟悉,也都没大放在心上,便是他自个儿,回来后也是又扎在书房,抱着书卷日日夜夜不离手,跟以前没两样。 到揭榜这一日,只打发了个小厮前去查看,阖府上下该赏花的赏花,该吃茶的吃茶,没几个人惦记起这宗事。 哪料到了下午,那派出去的小厮喘着气从大门外跑回来,往内奔向二门里,冒了满头的汗也没停下,直直跑到阮正阳的书房里才倚着门柱子两眼翻白道:“恭……恭喜大少爷!中……中得……” 他似乎结巴住了,被阮正阳乌黑沉静的眸子盯了足足有半刻,才咽了咽口水,“中得头甲第三名!” …… 消息传开,常年神出鬼没的阮绅不知什么时候回了府里,买了一堆炮仗,在国公府门前日夜放的不停歇。阮维打翻了手边的茶杯,公文湿的一塌糊涂,算了算自己的年龄,暗叹长江后浪推前浪。阮母激动得老泪纵横,打开祠堂领着阮正阳拜了三拜,说是祖宗保佑,阮家后继有人。 阮宁瞪大了眼,只说了一句没人听懂的话:“卧槽,学霸啊!” 说起来,唯一不太高兴的是二房的阮正泽,作为一个纯种官二代,他常年跟京城的公爵子弟打交道,这些人整日里只吟花弄月,喝酒品诗,等着祖荫庇佑混个官做,没人走科举这一行,他自然也是这样的。 不过最近阮正阳给他的压力可不小。 自消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