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头摇头,“不可,污秽之气太过浓郁,这填土也不是办法。” 别理瞪他,这不是办法,那你不会,你说咋办? 牛头偷偷瞥了一眼文曲,小声说:“得除了这地方的阴晦……” 天色已经有些亮了,牛头看了一眼东边的鱼肚白,抬手作揖道:“那我这便走了。” 别理一把拽住他,勾肩搭背的往旁边去了,笑着埋怨道:“怎么来的时候不见你着急,走的这么迫切呢?” 牛头讪讪,“实在是天色……” 别理松开了手,悄声说道:“别瞎扯了,我就问你个事,昨天晚上那鬼一身骷髅架子,穿着一件黑斗篷,劈手就能从地下弄出来那么多青面獠牙的幽魂,你就不知道这鬼是谁?” 牛头欲哭无泪,“这小的哪里知道……” 别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就不相信,你们地府里头跑出来这么厉害的东西,你们会不知道?不是说地府到人间的通道现在很难开吗?我看怎么挺好开?” 牛头哼哼唧唧,惭愧的摸脸,“这事……这也需待我回去向阎王殿下禀报,才能查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理笑眯眯点头,摸了摸牛头的大耳朵,“好吧,看你们也挺不容易的,咱们就互相体谅,你说这地下要是源源不断的往上冒,到时候我可是一拳难敌四手,人间要是因为这个被霍霍得很了……地府不是也不落好吗?” 别理从那堆找回来的家伙事里把纸钱都翻出来,点着了冲扭头拜了拜,“时候不早,您路上小心。” 牛头收了钱,冲别理还了礼,高高兴兴的扯着锁链走了。 别理头疼的转身回来,耷拉着肩膀,连善后都得自己上,地府这群老鬼也不知道整天都在做什么。 她从把那些画好的符咒在地上排成一排,把所有的驱邪符先挑出来,除去污秽,用驱邪符就可以,引雷符也来两张。 别理招呼文曲和张警官躲远点,隔空将引雷符打过去,雷鸣闪电跟着下来,直直的往那血池子里打。 血肉碎块噗噗的溅出来,别理护着脑袋就跑,等雷声落了,再跑回来,那池子已经被劈的焦黑了,泡也不冒了,就是更难闻。 别理捂着嘴差点吐出来,屏气凝神把驱邪符在四角里都使了一遍,转头又用翻出来的朱砂在地上画了一个祈雨符,不成,又画,直到把头都转懵了,天色阴沉沉的,凉风吹得她打了俩喷嚏,文曲拽住她说:“我来吧。” 他连那符咒都没看,接过别理手上的桃木剑信手就画,比别理不知道流畅多少倍。 最后刚收手,别理摸了摸脸,有一滴雨。 “哇塞神了!” 春雨淅淅沥沥的,顺带浇灭了山下村里的火。 三个人走的也不快,别理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咱车还在村里。” 这地方,别理第一次来的时候没觉得怎么样,只是被这些人的愚昧气昏了头,第二次来才发觉这里的可怕之处,如今再下来,只觉得心里发紧。 那些还在冒着烟的房子,四处可见的哭哭啼啼的人,这些人更加坚定不移的相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