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左看右看,死活寻不见手机的踪迹。 被子、窗帘、地毯、衣柜,整个卧室被她展开了一场地毯式的搜寻。 十分钟后,她终于扶着腰喘着粗气从床底下抠出了受尽委屈仓皇逃窜的手机,人累出一身虚汗,反倒是不困了。 陈陈靠着床尾坐在地上把无良骚扰电话上天入地的诅咒了一遍,骂饿了,顺手擦干净手机屏幕,点开外卖软件,叫了份肯德基早餐。 午后,陈陈照例吃完外卖,打着哈欠打算去睡个午觉,曾嘉花枝招展地过来了。 她穿一件浅蓝格子大v领小短上衣,下身搭一条少女款清纯靓丽短款百褶裙,一手斩男妆出神入化。 等她拎着小包聘聘婷婷转了个身往沙发上一坐,陈陈这才发现她留在后背的小心机——短上衣的后背是两根交叉穿起的布带,露出后背一小片肌肤和若隐若现的纤瘦腰肢。 陈陈吊着张晚娘脸,对她这种卖友求荣且功利心十足的行为表示强烈的谴责和不屑。 曾嘉边听边拉出她茶几下的大红指甲油认真涂起了脚趾甲,整个一油盐不进的模样。 陈陈念念叨叨教训完,给她切了块冰西瓜,盘腿在她对面地毯上坐下,皱了皱眉,认真道:“宝贝儿,我觉得你很有可能被周时忆骗了。” 如果她的眼睛没有瞎,记忆力没有出现差错的话,曾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被骗了,那个嘤嘤怪喝得脸都肿了,头发杂乱得像条野狗,全身上下连一点点疑似帅哥的痕迹都没有。 唯一的优点也就是个子高了,大概比周时忆矮了那么两三厘米? “骗就骗唄。”曾嘉拿过沙发上的usb小风扇吹着脚上未干的指甲油,眼睛向下看一眼西瓜,又向上冲陈陈扬了扬眉,张大了嘴巴。 陈陈熟练地挖一勺西瓜,塞进她的血盆大口里,看曾嘉眯着眼睛享受地咀嚼着,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嘉嘉,你是不是还有别的目的?” 她该不会因为一个生日礼物又对周时忆贼心不死、旧情复燃了吧? 高中时不懂事见色起意追一下也就算了,现在可不能再任性胡闹了,毕竟他们已经无情人终成兄妹了,此时再去重续前缘可就属于畸形虐恋了。到时候是他俩忍痛分开还是让她妈和周叔忍痛离婚? 这不是造孽吗? 陈陈越想越心惊,严阵以待瞪住曾嘉:“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给我老实交代!” 曾嘉的眼神果然在闪躲,陈陈急得把勺子往茶几上一放,任凭她将嘴巴张成一个大瓢也不肯再喂了,抱臂冷冷看着她,等她的坦白。 曾嘉受不住陈陈拷问的眼神,想了想觉得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从沙发上跳下来嘿嘿一笑:“我后来又仔细想了想,认真听从了下我内心的呼唤声,我还是挺想和你亲上加亲的。” 陈陈:“什么意思?” 曾嘉人已经走进洗手间,开着水管哗啦啦洗手,声音扬高了从里面传出来:“我连你和周时忆的cp名都想好了,就叫时辰夫妇吧。” 陈陈:“……” 曾嘉甩着水珠走回来,抱起西瓜开始挖,看着陈陈佛得一脸安详的神情,开始在挨打的边缘疯狂试探,“是不是很好听?嫂子!” 话音未落,就被陈陈拎着拖鞋追得抱头鼠窜。 两人你追我躲,闹了个鸡犬飞天,闹累了也笑累了,并排躺在大床上,聊起了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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