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溪的手臂推她进浴室,催促她赶紧洗澡。 时溪进去没多久,突然急急忙忙地跑出来,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冲进卧室。 “时小溪,你怎么了?”顾延州从后跟上来,见她蹲坐在地上找东西,上前就问,“你要找什么?我帮你找,你去洗澡。” “我找姨妈巾。”她有些窘迫,“刚刚发现好像要来了。” “......”男人凑过来,低头帮她一起翻找,一下子就找到了,还顺道找出了暖宝宝和按摩腰酸的锤子。 他将时溪重新推进浴室,转头帮她拿换洗的衣服、止痛的布洛芬,还有温热好的清水。全部东西统一放在一起,等着她出来。 时溪快手快脚洗完澡,随便将头发一盘,用吹风机把头发吹干,急急忙忙跑出来拿止痛药时,发现顾延州已经帮她全部准备好了。 顾延州:“姨妈巾够不够?我刚才看到那一片短的好像没有了。” 时溪纠正他:“那个叫日用。” 他从沙发上起身,随手就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行,我现在下楼买,你去床上躺着。” 她点点头,垫脚在他耳边说了几个牌子,“记好了。以后买姨妈巾这个光荣的使命就交给你了。” 他嗤笑,揉揉她的头走出门。 见顾延州走后,时溪将有一些弄脏的内裤洗干净,挂在专门洗内衣内裤的衣架上,又把换下来的衣服先扔进洗衣机。 看着开始运作的滚筒,她双手撑在机器顶盖上,心想蜜月期间他们发生了那么多次,还以为哪次不小心会中了,没想到亲戚先光顾。 不过也是,顾延州在这件事上一向很尊重她的意愿。 而且如果没记错的话,顾延州好像一直以来都不太喜欢小孩子,嫌他们闹腾,哪天吃醋还要跟小孩子抢她的关注。 除非是她坚决想要,不然让一个小崽子出现在他们的生活中,顾延州肯定不愿意的。 洗衣机已经开始滚动了,盖子也有些震手。 时溪慢吞吞地离开阳台,也不想上床躺着,于是走去顾延州平时办公的书房里坐,顺着他底下那把人体工学椅,百无聊赖地看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脚踢到了哪里,一堆白花花的信封“哗啦啦”地从地上的箱子里倾倒出来,撒了一地。 她吓得双脚一缩,看清地上的都是什么,才从椅子上下来,蹲在地上将信封捡起。 ——来自英国的瑰丽酒店 是顾延州上次去英国见她住的那家,还记得有个直通顶层的巨型热带鱼水族箱。 所有信件上都有一个标注的时间,日期分别是从大二到大四的寒暑假。 以及她留在英国读研究生的那年,更是每隔两个月就有一封。 实在不是时溪想看,只是其中一张信笺从信封里掉了出来,边缘似乎被水打湿过,显得皱巴巴的,都有些发黄了。 那是一封写在大二暑假的信。 字迹是顾延州的。 “她染了头发,金黄色,跟她的同学走在一起差点没认出来。她好像有点不太习惯吃这里的东西,每次吃的都有点少,有点担心她这么下去身体会不舒服。 ......第二天就去医院了,这体质...... 托她的同学送了药,不知道能不能用得上。医生说她有点胃溃疡,幸好程度不算太严重,给她送的白粥都不肯喝,哎。” 第二封写在大三寒假。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