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眉眼如画,呼吸浅浅。 男子低头,能看见她肩窝处的骨肉分明,锁骨上还有他啃过的痕迹,才是温存过,下颔抵在她的额头上,忍不住将人揽在了怀里,仔细给她盖得严严实实了。 片刻女子幽幽转醒,往外面看了一眼:“什么时辰了?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嗯了声,只拥着她一手在她光裸着的手臂上摩挲着:“挽玉,你好好顾着自己,等成亲了就好了。” 徐挽玉低声嗯着,依旧闭着眼睛。 男子正是她的未婚夫秦行,此刻恋恋不舍,浅浅在她脸上啄着。 他每天晚上都偷溜过来和她一起,天一亮就走。 枕边放着他从书斋带过来的书,人下床穿衣,只听见屏风后有窸窣的声音。 亮色在窗口映照进来,徐挽玉平时都要再睡一个回笼觉的,不知怎么今日却是睡不着了,躺了片刻也起床穿衣。才披了外衫,秦行过来拥着她又在她髻间亲了两口,依依不舍地抱着她来回地晃:“不想走。” 她微扬着脸,轻笑着来推他:“走吧,我送你,我爹睁一眼闭一眼的也不容易。” 秦行听见她搬出丈人了,也知道这般不妥,转身往出走。 院子里静悄悄的,徐挽玉送他从偏门离开,才是吱地打开门,二人出了门口,却是发现大门口已经站了一个人,徐良玉漆黑的眸子就对着她们,眨着眼与她们面面相觑。 挽玉含羞带怯,连忙捶了秦行一记。 秦行也没想到被人抓到个现行,连忙匆匆低头,这就要走。 徐良玉低头见礼:“郎君慢走。” 不说还好点,她话音刚落,秦行脚下一绊,当即一个趔趄,惹得徐挽玉忙上前一把捂住了妹妹的眼睛:“诶呀!” 等她再放手时候,人已经没影了。 徐挽玉有点不自在:“怎么来得这么早。” 说着带着妹妹进门,良玉跟随在后,想着刚才那场景尴尬也变成了宛然一笑:“婚期定下来了吗?” 徐挽玉挽着她的手臂,轻轻点头:“过年春天,还有一段时间。” 是了,唐朝对于婚嫁虽然更随意些,但是礼法不可破,春天成婚也好,也给她些时间多给阿姐准备些嫁妆。 姐妹二人一起进了院子里,青萝已经起来了,连忙忙乎起来。 徐良玉今日早起时候,被噩梦惊醒。 偏偏身边的檀笙脸色特别不好,她将他推醒,可他精神实在太差,昏昏沉沉很快就睡着了去,旺儿在床前守着他,她早早就奔着自己家来了。 在徐家叫了两个人,回到铺子里清理了一整天,才清理干净。 铺子里一片狼藉,又请了做工的来修复,两间的地方一共修理了七八天,才能见人。 这个时候废料早已经清洗干净了,之前为了抵债,做工的铺子早退了租,此时不得不在后院临时搭建了棚子,环境可谓艰辛。经过三四天的下料裁剪,竟有一千多半卷的绢布,四千多半卷的麻布,还有被剪裁下来的废边角以及被烧得不像样的纱料。 此时物价,绢一匹相当于二百钱,王公贵族得了皇帝的封赏,多有绢。 平常百姓都穿尚未晕染的素衣,就是麻布。 再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