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尸骨无存。 如此境遇,先前答应了人的茶,也肯定是再吃不上,宋靖秋不愿食言,却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好将这两头难的事情,告诉了孟舟。 从孟舟那儿讨到了这么一个法子,说是让他拎了东西,等下了学一一去寻这些姑娘,亲手送去,权当赔罪。 宋靖秋思来想去,觉得这法子可行,这才从竹屋里挑了些新制好的紫苏柿饼,一份份的用油纸包了,送到了这几个姑娘手里。 你别说,这法子还真挺管用,那些个姑娘们拿了这柿饼子,无一不是喜笑颜开的,全然没再怪罪宋靖秋食言这事。 只可惜……压下了葫芦,浮起了瓢,今日里终究还是因为宋靖秋,而闹出了事来。 “你,我,那柿饼子……“孟舟被那一盆蛋花汤浇的蒙头转向,如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想要为其辩驳一二,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了。 说来说去也只是磕磕巴巴,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蹦出了几个词来,还让人两句话就给怼了回来。 “你什么你,就是你才让她们在宋师兄那儿占了上风,我们要是得不到宋师兄的青眼,那就全都得怪你。“ 那姑娘指着孟舟的鼻子,把他骂的跟什么似的,众弟子久在仙山之上,哪见过如此撒泼的架势,一个个的全都争着抢着往后边扎,没一个敢站出来给他出头的。 唯有一旁站着的林蓉蓉,此时此刻,尚且还有胆量为他说几句话。 “大胆,你是哪字的,仙山清净地,怎容你如此撒泼,孟师兄好歹也是我们乙字科的师兄,怎容你如此质疑辱骂。“ 别看那林蓉蓉平日里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可这真到了这要命的时候,也还真就只她一个敢说这话。 毕竟人家出身世家,虽从小读书明理,对礼数要求甚严,可人家毕竟是有底气的,再加上她在这仙山上,人缘好的,就如同是众星捧月一样,这底气也就更足了。 那一直撒泼的姑娘,本就是冲着她林蓉蓉来的,只不过是碍着她在这儿人气高,这仙山上的男的女的,乃至教习,多半都是向着她的人,所以不敢直接对着她发作罢了。 这才找到了孟舟这么个替死鬼,要知道若是她林蓉蓉没有这些个权势地位傍身,方才的那盆蛋花汤,可就该是泼在她头上的了。 哪还轮得到她在这颐指气使的充好人,帮别人说话。 那姑娘如此想着,便站在原处双手掐腰,摇晃着脑袋白了她一眼。 宋靖秋当时下了学,前脚都踏进了竹屋里头,后脚却又让人硬给拔了出来,非说是前山的饭厅出了乱子,要找他去调平。 当时他还纳闷,怎么前山饭厅里的事情,也找起他来了,他做这师兄当爹当妈,难道还要再给人当个厨子吗。 直等后来,他被人生拉硬拽的拖了去,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这柿饼子,宋靖秋就是私下里一一找了人偷着送的,送完也都告知过她们不要乱讲,毕竟这送柿饼的由头本就不是什么,能搬到台面上说的事,那些个女子也都明事理懂分寸,再高兴也只是自个儿偷着乐,并没给他找麻烦。 只是这事在无意间让孙亮的人给瞧见了,传到了孙亮的耳朵里,这才让他添油加醋的,捅到了这姑娘这儿,让她一时气极,大闹饭堂。 好在那女子虽丧心病狂,但也还尚存有一丝理智,宋靖秋去了以后,好言好语的哄了几句,也就没事了。 只可怜了孟舟,被人劈头盖脸的泼了一盆蛋花汤不说,还被宋靖秋牵连着,定了个帮凶的罪名,跟人一块儿受了罚。 明日一早就要赶到后山,同人一块儿去修补结界。 这可不是个什么好活计。 宋靖秋虽然从前没做过,但也多少听那些来瞧病的小弟子们抱怨过,仙山的结界分散在各地各处,若是要修,那自然就得来回的到处跑,且不说修结界,仙山这么大,寻常人就光跑下来,就要累掉半条命了。 何况还得对那结界符文一一确认,那符文画的复杂着呢,多一笔少一笔的都不行,真可谓是劳心劳力。 不过好在这符文坚固,后山平日里又没什么人去,只要那结界好好设下,便是三两年都不会损坏一处的。 所以修补结界这种事,在仙山上并不是常有活,只是最近老道长闭关,教习们怕仙山附近不太平,所以就常要派人盯着。 不过要说这不太平……细想起来,这仙山最近还真有些动荡。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