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妈将鸡毛掸子的毛都打飞了大半,才精疲力尽地松开手,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声音又是疲惫又是无奈:“你能说会道,我不是你的对手。那你倒是说说看,你以后怎么办。你这被糟蹋干净的名声,上哪儿再投胎一次找补回来?” 许多瞪大了眼睛,倔强道:“我被糟蹋了什么名声?狗怎么叫关我什么事?!” 许妈冷笑:“你看不起,看不上。可这世界上叫的最厉害的就是狗,你眼里的人,是不会为你说话的。” 陈曦背上一跳一跳的疼,他龇牙咧嘴道:“阿姨,多多是我家的人,没人敢说风凉话。” 许妈立刻将火力转移到他身上:“你自己就在说风凉话。什么你家的人,多多是我的女儿,好坏都是说的我家。” 陈曦急了,抓着许多往自己怀里揽:“多多怎么不是我家的人了。多多一满二十岁我们就结婚。” 许妈冷笑:“我女儿这才十六呢。多少年以后的事情,别拿来画大饼。” 陈曦无奈:“那我们先订婚总行了吧。” 许妈愣了一下,觉得这倒是个可行的办法。什么都比不上婆家的认可重要。外面那些说风凉话的,对姑娘家说三道四的,只要姑娘嫁得好,就全都歇嘴了。 她轻咳了一声,努力压抑住激动的心情:“你说的倒轻巧。订婚订婚,你一个小孩子说话算的了什么。这种事情,是我们大人坐下来谈的事。” 许多还沉浸在震惊中回不过神来。准确点儿讲,她一开始压根没反应过来订婚是什么意思。她以前周边的同事啊朋友,就没有订婚这么个说法。 陈曦立刻打电话给自己家里。丈母娘态度已经摆出来了,他要是今天不给出个说法来,她就能直接把多多个拽走。 陈曦的父母听了儿子的想法后,两人商量了一下,觉得可行。女孩子的名声想要恢复过来,其实最有效的办法就是让人不敢再说三道四。多多遭这么大的罪,全是自家的臭小子不知道检点,在教室里就对人家小姑娘动手动脚。 许多反应过来,立刻想要反对。她刚准备开口,就发现这自顾自的两人都在打电话。许妈通知丈夫尽快回来,订婚是大事,以后三节两礼都得走起来。陈曦则是在跟父母敲定时间,这种事,肯定能男方父母登门拜访。 她还在等两人讲完电话,她自己的手机先响起来了。 龚晓的声音难掩兴奋:“多多,快看电视!你不是一个人,我们绝对不会像垃圾妥协!” 当天傍晚,人流高峰期,市中心广场,进行了一次大规模快闪活动。数千名高中女生穿着粉红色长袖t恤跟白色裙裤,迅速集中在广场中央,跳起了花球啦啦操。跳操结束,大家重新接过陪同她们一起来的男生帮忙拿的外套,迅速消失在街头。 啦啦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她们的身体造型摆出的“许多,我们支持你!” 她们身上披着的外套,是本市高中四大校的校服。 这次快闪活动,上了当天的晚间民生新闻。 本市新闻频道名嘴点评道:“我的女儿,也差不多到了该上中学的年纪。孩子身体发生变化,惴惴不安地跑过去问她妈妈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跟妻子都告诉她,这证明她开始长大了,她应该为自己身体的变化而骄傲。” 外国语学校的后续活动并没有到此结束。许多为什么会在这件网络暴力中备受责难与压力,因为她的性别是女。作为女性,她就会遭到种种不公正的抨击。 在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到来前的纪念活动中,她们选择走访最后的慰。安。妇,为她们的权益呼吁呐喊。这些备受凌虐的女性,她们一直被刻意忽视着。 学校的外语节,戏剧社上演了《the vagina monologues》,翻译成中文,就是大名鼎鼎的《阴道独白》。这部美国女作家伊娃·恩斯轰动一时的作品,讲述了女人与性的故事。这部话剧的英文版2001年时,曾经在上海上演过。话剧社社长当时从长辈手里拿到赠票,得以观赏了这部话剧。 当然,等他看完几个小时的演出出来后,给他票的长辈才意识到这究竟是部讲述什么内容的话剧。这真是比《蝴蝶是自由的》里头的裸戏更让人面红耳赤。 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