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你。” 车子外面是一条僻静的林荫道,地上的光斑随风吹动枝叶而摇晃。 在近十年的城市建设中,这一片的商业区地位大不如前,不断有人搬出,逐渐有了凋败的迹象。 蓝海饭店和路对面的鸿达饭店都关门了。 像被抛入时光巨大的洪流,再睁开眼,是一片新天新地。 * 那之后的两个月,林锦承音讯全无,沈初觉倒是一天比一天更加忙碌。 他频繁出差,待在华澍的时间越来越少,集团.派来一位驻店经理代他管理日常运营事务。而喻融,在他的引荐下,进入s集团总部工作。 李不琢纳闷,当初不是还有个说法,上层授意喻融陷沈初觉于车祸的危境,造成集团震动吗? 沈初觉前往新加坡出差的那天早晨,站在穿衣镜前系领带,说:“‘震动’这种事情,联合一些人造势就行了,反正最后又没人追查。” “听起来你好像有很多内线!” 他系好领带,扬起下巴摸了摸,“是有一些。” “那你这段时间经常出差去总部,见到你爸了吗?” “见到了……”沈初觉放下手,看向镜中那张困惑的脸,面露苦意,“我们说的都是一些很平常的话,见与不见,没什么区别。” “可你不是说,你在集团的任职,是他的意思?” “我搞不懂……算了,我一向不擅长揣摩他的想法。” 李不琢翘着脚扭了半天,听到这话,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光脚跳下床从身后抱住他。 沈初觉被紧紧箍住,动弹不得,两边手臂抬起,不解地问:“你在干嘛?” “在给你打气!” 沈初觉失笑,一本正经地纠正:“打气的位置不对,但我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可以约下次。” “……” * 十一月,李不琢轮休在家上网,从右下角弹出的本地新闻窗口,意外获悉林善培的消息—— “锦升企业股份有限公司原董事长林善培涉嫌非法经营与商业诈骗,已于近日,由澍城市人民检察院向澍城市中级人民法院提起公诉。” 林善培终于落网了。 只是一则简短的通报,她点进去,没有看到更详细的内容。 等到两天后沈初觉出差回来,李不琢迫不及待地在饭桌上和他提起这件事。 沈初觉放下筷子,稍抬眼皮,“林善培是林锦承举报的,而他,是我送进去的。” “你?!” “他对我是个威胁。” “可关璞不是……”把他犯事的证据都毁了? “她销毁的只是林锦承单独犯的,林善培做的事情,他也出了不少力。” 李不琢若有所思地说:“这父子俩真是狗咬狗,一嘴毛。” 沈初觉拾起碗筷,继续夹菜:“这事要好好感谢喻融。” “和他有关系?” “是他帮忙收集到详实的证据,比如锦升过去做过一个地产项目,以教育用地的名义圈地,囤地等涨价,然后开发成商业地产售卖。这个项目被公安局盯上了,但藏得比较隐蔽,关键证据是喻融找到的。” “那是得好好感谢他,下次让他来家里,请他吃饭。”李不琢心情畅快起来,去厨房拿了干净的碗,给沈初觉盛汤。 她一大早起来准备,一连炖煮三个半钟头才熬好这锅花胶煲鸡。 “不琢。”她还在挑鸡块,沈初觉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身后,开口喊她。 她没回头,径直问:“干嘛?” “明年过年,和我回去好不好?”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