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引着人靠近,与他这般时又带着妩媚柔软,让他不舍分离。 赢准像得了块绝世珍宝,既想昭告天下自己的宝物有多好,又担心别人窥视自己的宝物。越与宝儿相处越能明白当年周幽王烽火戏诸博美人一笑的缘由。可他的宝儿却是绝世仅有,智珠在握如睿智的谋士,温软娇柔如天外谪仙,爱一个人便是时时刻刻情绪都在愉快的顶峰。 浅瑜汗水津津,喘息靠在他胸口,声音轻柔,“赢准。” 赢准没有动作,只是继续啃噬她的项颈,“我们就这样一起吧,宝儿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说话间,腰.下一动换来一阵惊呼。 浅瑜闭上眼眸咬住唇瓣,再不理他。 许久过后,烛光昏暗,赢准看着静静窝在他臂弯处的人,心里不断滋生嫉妒,被宝儿喜欢上是什么感受呢?陆照棠竟然得过她的喜欢,他也想了。 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浅瑜凸起的小腹,脑海里罗列自己比陆照棠多得到的,却始终得不到安慰,心情不大好,附身咬了咬浅瑜透粉的耳朵,哑声道:“喜欢我吗? 赢准声音很轻,似是呢喃,不想打扰陷入沉睡的人儿,却不曾想怀中传来同样的轻柔。 “喜欢。” 赢准心头一颤,喉头一动,声音有些颤抖,再次问道:“喜欢我吗?” 浅瑜转过身额头抵着赢准的胸膛,轻轻睁开眼眸,赢准能感受的到那扇子似的睫毛在胸口扫过,耳畔阵阵轰鸣,赢准这一次听的真切。 她声音温婉轻柔,带着些许眷恋,“喜欢。” 赢准声音沙哑,吻着她的发顶,“喜欢我还是喜欢陆照棠?” “喜欢你。” “喜欢我还是喜欢盛翊珏?” 浅瑜一怔,粉唇弯弯,“喜欢你。” 赢准将她拥紧,沙哑道:“我爱你。宝儿,不要再离开我,我也会怕。” 浅瑜点了点头,“好。” 烛光幽暗,夜已深,几日的疲惫紧绷顷刻间松懈,两人不知何时睡去,几经颠簸终于重回平坦,起伏的心潮却未停歇,或许永远不会停歇。 淡凉的夜,一人独立窗前,胸口沉闷,锦衣白袍,月光挥洒一派卓然,眉宇却带上了忧愁,这是最后一次与她亲近了,以后再不会有与她独处的机会,两人终究走上不同的路,他身负仇恨,岂能此时儿女情长。 门声叩动,一人进入房内,身上的伤口还未愈合,想到林中发生的一切,面色铁青,“主上,新帝似乎知道此次伏击。” 白衣锦袍身形未动,看着天边泛起的红光。岂止如此啊,赢准此时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掩藏十几年的秘密已经昭世,他也不想在如此藏头露尾了。 白衣锦袍的颀长缓缓转过身,从黑暗处走出,桃花眼透着冷肃,沉声道:“今后有关端阳与赢冿的消息一概不理,备马回青州。” 正如赢准所说,弃子无用,多留无益,不过他手里还有另一张牌,赢准你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他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全力为之,她不肯看他,既然她选择与赢准一起,他便必须斩断这份情感,他应该高兴,他终于可以专心顾全大局了。 心里想着,手下却骨节作响,他永远都在错过,世上的美好似乎与他无缘。 马蹄声真正,思绪飘远,眼眸漆黑如井。 八岁那年,桃花正旺之时,母妃为他添了一个妹妹,跟着宫人一同看着皱皱巴巴的妹妹时,见到她睁开眼眸心里的嫌恶变成了一阵喜悦,然而这份喜悦开来不及蔓延,小小的他便看见母妃身边的嬷嬷神色惊慌地走入。 遮遮掩掩间,他不顾阻拦摔先冲入母妃的寝宫。 那让温婉柔美的人却那般惨烈离世,赢冿从不知道一个人的面容能那样狰狞青紫,一向温柔的人能够决那样绝离开。 他一直被母妃疼爱着,所以不懂。 在一众宫人的混乱中,他仿若置身无人之境,大手遮住他的眼睛,那是他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娘亲。而后留给他的便是一系列的禁忌,唯有心底一遍遍的呼喊他才能记得,他的母妃名唤周掾,掾者,从属也,她的名字已经注定她要成为大周的牺牲品。 浑浑噩噩清醒时,他已经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身边的嬷嬷告诉他,这里是沧州,他曾渴望像二哥一样游走四方,金戈铁马,驰骋沙场不理俗事,只挥洒热血,但心里总有些胆怯以至于一直犹豫不决,如今父皇替他做出了选择,明为封王赐地,实则下放,他第一次离开了京中,没有诏令不得入京。 失去来了母妃的疼爱,失去了父皇的关注,他浑浑噩噩不知如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