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冽眉宇间净是焦急,但听到她的话,面容一僵,沉沉的看着不肯再看他的人,“没有。” 浅瑜攥着衣裙,手下汗湿,佯装镇定的开口。“谢谢你的点心,我累了,你……” 手被覆上,浅瑜一僵,赢冽不错眼的看着她的面容,“他有什么好?” 浅瑜想要抽回自己的手,赢冽的手却陡然收紧,声音沉沉继续道:“宝儿,是我晚了吗?” 浅瑜羞愤,抬起头,“赢冽!” 赢冽并未松手,迎上她的目光,俊颜染上寒霜,“宝儿,我喜欢你,我会待你更好,你的孩子我会视若己出,宝儿你随我走吧。” 浅瑜陡然睁大眼眸,看着此时坚定的赢冽,心头升起不好的预感。 赢冽若是那人,不可能如此贸然唐突她,除非,除非……他根本不在乎暴露身份了。 赢准一行人驾马疾驶,绕过断桥另取别路,大雨滂沱,路上湿滑,马蹄阵阵在泥泞中溅起泥水。 缰绳松弛,一行人面色绷紧。 树林中,被雨水打湿歪歪斜斜的葱郁之间,几道人影若隐若现,随着马儿的疾驶人影在树间跳跃紧随。 行至僻静处,葱郁间为首之人摆了摆手,隐藏在树林中的白衣人越空出现挡在马前。 赢准勒马,抬眸扫过面前拦路之人。身形一致,动作整齐,却没有那人。 连弓戟未动,赢准眸光沉沉,嘴角一勾,“怎么,他不准备出现了?” 为首的白衣人一怔,而后面露寒光,余光扫视周围后确定了再无埋伏,下一刻更多的白衣人从树林中出现。 更为有序的布阵,抬剑齐齐的向赢准刺去。 兵器铿锵,雨水顺着衣袍滑落,汗水参杂着雨水两方混战,看不清局势。 “铛——”赢准挑开刺来的剑,单臂撑马起身,连弓戟自掌心脱离刺入迎面一人的喉咙,猛力一抽,枪柄顺势袭上身后一人胸口。 那人几个踉跄,猛吐一口鲜血。 赢准眼眸沉沉看着林中,内力涌动,那人看样子并未掩藏其中,既然那人不出现赢准便不打算恋战,重新跃马,破围而出,卫流心知主上的心思,抬手间隐在暗处的暗卫顷刻开始围剿。 赢准一人驾马先行,身后的混战逐渐清晰,卫流杀手出身,手下杀招尽显,刚刚若不是主上有意试探林中是否藏有别人他绝不可能手下留情,如今见主上一走,马上挥剑反击。 白衣人没想到周围还有暗藏的暗卫,这些人训练有素,手上的兵器瓦亮,似是早已准备好,为首的白衣人心下一乱,不防下手臂被卫流斩断,咬牙间心道那人或许已经识破主上的计谋有备而来,一手险险避开袭击一手摸上腰间,将竹筒抛向空中。 霎时间空中闪烁一道光亮,将黑暗照的明亮。 雷声轰鸣,浅瑜一个缩瑟,而后怒目起身看向赢冽,“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赢冽缓缓起身,定定的看着她,明明是自己设下的计谋却让赢准窃取了去,明明他与她更近到头来却是赢准得了她,赢冽叹了口气,“宝儿,我……” 浅瑜回身,眼眸清冷,声音恢复镇定,“赢冽,是什么让你敢如此冒犯我?”浅瑜手下冰冷,小心安抚自己的肚子,强装镇定的看着他,“还是你觉得我本是轻浮的女子?若本宫记得不错,楚王喜欢的女子不少吧,色令智昏,竟敢把主意打在本宫身上。” 赢冽沉沉的看着她的眼眸,他想开口解释,他并非那般之人,他可以如同赢准一般一心一意待她,“宝儿可知道盛将军因何而亡。” 浅瑜垂眸,不再言语。 赢冽走近,“盛将军,盛少将军久经沙场对蛮夷知根知底,岂会因为疏忽而亡,宝儿应该清楚,自古外戚独大会落得什么下场,我是大尧皇子不能偏帮,尊重拥护皇兄的想法,却不忍他欺骗你,就像当年父皇一样,喜欢一个人但不妨碍争权夺势。” 浅瑜沉默不语,赢冽轻叹眼眸从她的脸颊移向窗外,雨势见小,乌云隐约有散开的迹象,明月堪堪露出一角,但已经昭示不久将要完全露出。 “宝儿可听说过宸妃,本应一同被记入皇家史册的人却像没了踪迹一般消失在众人口中,甚至找不到一点痕迹,那是三哥的母妃,但三哥自己都记不清她的模样了。” 桃花眼微眯,似再回忆什么,赢冽继续道:“宸妃乃周国公主,父皇选秀时被周国一同送入宫中,为了周国的存亡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