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瑜仔细听了听河岸对面的响动,拿了事先准备好的麦秆, 先沉入水中,缓缓靠近那要沉河的地方。 戌时一到,岸上的管事挥了挥手,两个笼子相继被填上石头。 刘阿牛奋力挣扎奈何绳索结实,即便手已经磨破仍旧动不得分毫。 笼子里的女人已经面无血色,眼眶通红,后悔因为自己已非清白而一直推拒于他,最后还要拖累了他。 笼子入了水,渐渐消失在水面上。 好半天没了响动,管事心底松了口气,吩咐身侧的小厮道:“你且在这里看着,若是有异动及时回报。” 人一进入水中,岸上的人散了个七七八八,管事怕事情有变,一直亲自看到现在,如今算是了却了心头之患,率着护院离开。 水下,浅瑜将事先准备好的麦秆拿给笼子里的两人用来呼吸,随即拿出别在腰间的匕首将笼子绳索隔断,三人挣扎着爬到岸边,岸上的小厮也发现了三人,小心翼翼的转身想要去通风报信,却看到身后站着的人不由的惊呼出声。 一个石子扔出去,小厮动作一顿,看着前方再动不得分毫。 沉着脸,嫌恶的拿过那小厮腰间的刀,正想像印象中那样将人彻底解决以绝后患,浅瑜几步来到赢准跟前“别杀他了。” 看向那小厮,将一枚银子塞进他手中,浅瑜开口,“今日之事你只当做没看见,与你与我们都好,你若不想命丧于此就眨眨眼睛。” 赢准看自己的娘子来到跟前眉头一蹙,将自己的衣服罩在她身上,而后瞪了眼那岸边的两人。 浅瑜心里生气赢准跟过来,但他向来如此,以他的身份旁人岂能左右的了。 那小厮也是个精明的,反正谁也不知道后面的事又有钱拿,连连点头。 趁着没人来,几人匆匆离开了河岸。 到了三涂山脚下,刘阿牛再一次开口道谢:“今日多亏你们二人相救,他日有事我定当肝脑涂地。” 一侧的小妇人跟着道谢,脸上的泪水还没有干。 路上已经听了两人的事,浅瑜一笑:“能帮则帮,日后你们要万分小心,至少这些日子不大好再进城了,那管事与那县令勾结,即便告状也只会再陷囹圄。” 刘阿牛点头,随即对着赢准一拜,转而对着浅瑜正要一拜,赢准却转过身挡住浅瑜。 浅瑜和刘阿牛已经习惯了他这幅模样,作别离开。 回到院子内,浅瑜不理那人回到房中,看到跟着她进来的人,眉头一蹙,“我和你说过不许出门。” 赢准眼神游移。 浅瑜坐在椅子上,放下手里的帕子,这个人变化越来越大,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回来了,揉了揉眉心,微垂眼眸,疏离道:“去睡吧。” 赢准一反以往乖乖的出了门,他想娘子早点睡着,早点睡他就能早点回来…… 插上门销,浅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思索,今日的事对她触动很大,突然意识到并非是自己没有能力,若是想去做薄弱之人也有能力去救别人。 突然想到史公编撰的那本书,史公本人出身贫寒,身为男子却有那样一番不俗的见闻,愿意帮助女子解难,以身士卒,为何她不能呢,竺国的典籍有那么多好的条例法案,她大可多翻一些传阅,就算影响一个人也不算是徒劳。 浅瑜看着床幔,她的人生不能被仇恨吞噬,至少如今父兄具在她没有必要为还没有发生的事过多焦虑忧愁,越想心里越豁然。 直到睡去时,浅瑜仍旧握着手里的书。 室内气息平稳,赢准出了房门。 小刀轻移将插销拨掉,轻轻进入房内。 看着娘子的睡颜,心里满足,出手迅速将穴位封住,这才敢凑近到跟前。 娘子的面容好看,香香软软。 身量颀长的人挤进被子里,将那被封了穴的人揽进怀中,仔仔细细的瞧着,他想不出什么赞美的话只觉得娘子哪哪都让他安心,小心的啄了一下那粉唇。 又软又糯,好吃极了。 娘子在他怀里为什么这么小。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