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负着,拐个弯子却是上了山。他道:“原来,你曾说你嫁到陈家村以后,陈安实背着你走遍村子,从此你就安生住在那里,准备落根一生。 如今命运将你赐给了我,在府里我无法背你,那府也不是我的地方。如今我背着你,带你瞧瞧我的地方,往后,你可得落根一生,在我身边,那里都不能去。” 如玉莫名心中一暖,心说这厮一点家底也无,爹不疼娘不爱的,难道还挣得银子能置得起一个大山庄,果真要与我分家单过了? 上山倒不算远,拐了几个弯子不过一所小院而已,也有大殿厢房,今夜中秋,宝鼎供着香与蜡烛,皆已残熄。却原来,张君所谓他的地方,不过是他幼年习武时所呆的五庄观。 院子正中一棵梨树,张君放下如玉,忽而纵步跃起,倒踏步在那棵梨树上,蹬蹬几脚上树,倒翻一个跟头,下来伸开手,里面握着两枚梨子。 第67章 结盟 如玉不接他手中的梨, 自己伸手摘了一颗,问道:“你平日摘梨,也要费这样大的劲儿?” 年轻人火气大,力气无处使, 原来他不止在床上能折腾,摘个梨子都要玩出跟人不一样的花样儿来。如玉也曾听他说过五庄观, 咬了口梨问道:“你师父了?三更半夜来访,他会不会生气?” 张君断然摇头:“他肯定不在。” 如玉反问道:“为何?” 张君却是一笑,拉起如玉的手, 绕过大殿,自殿后的围墙上, 他抱起她直接跃了上去,再往上走得几步,便有台阶可以往上。如此几乎是连攀带爬爬到山顶。山顶有一间小屋, 只有灰白二色的天地间,月亮如悬在头顶,大的令人眩目, 仿佛伸手可掬。 “我小时候, 经常一个人坐在这儿, 一夜一夜等天亮。”张君替如玉裹紧披风, 将她拥在怀中, 早晨的凉气已经泛了起来,她不时咬牙轻颤着,回问道:“为何?” “我师父说, 我娘明日会来接我,所以我每天都等。” “啊?”如玉也是一笑:“每天都说明天,每天都不来?” 张君声音极低:“后来我才知道,他不过是嫌我太烦人,叫我在此熬夜,熬困了白日睡大觉,就不会烦到他了。” 如玉心中一阵怜惜,叫道:“可怜孩子,来,让娘摸摸你的脸。” 他俯身搭颌在她脖子上,她转过身,轻轻舔着他的唇,舔一下,叫一声:“可怜孩子,让娘好好疼你一回。” 月亮的光华终于被即将破晓的红日摄去,天际浮着薄薄一层霞光蒸蔚。清晨的的寒气中,张君将如玉抵在门上,挑过她那一点舌头,追逐着,细细的舔噬着,将这挨及就会软成一团的小妇人一遍又一遍的揉捏,恨不能嵌入自己的身体。 如玉分两腿骑在他的大腿上,攀着他的脖子,见他渐渐一路寻唇往下走着,紧张无比又觉得有些可笑,护着自己的胸问道:“大野外的,眼看天亮,你敢在这里脱我的衣服?” 张君自然不敢,他闭上眼睛抵着如玉的额头,手仍还隔衣揉捏着:“张诚那厮,我得想办法把他弄到外头去,否则我怕有一日我忍不住,要失手杀了他。” 如玉这才想起来,昨天下午自己和张诚那一场,还未交待清楚。她连忙挣脱张君自己站到了地上,解释道:“你娘昨儿带着我们往开保寺,那姜璃珠和周燕两个,也不是偶然碰到。至于昨夜你娘要拉着你喝酒,自然也还是为了要拉拢你和姜璃珠。 张诚在长青苑时恰不过是想提醒一句,叫我防着些你娘。我与他在西京时本就话不投机,所以发火便吵了几句。若你想寻个法子把他打发走,能寻到自然最好,寻不到也不必那么着急,就府里那些个人,我皆能应付,你干好自己的本份差职既可。” 张君看天时也快到自己上朝的时候了。他爬这山爬的熟门熟路,下山时只将如玉负在背上,一路狂奔。一路策马疾驰,路过山下一处村庄时,黎明天色中,有个须发皆白的老头子,左右两边各挽着一个年约四十左右的妇人,三个人于处井台畔正在跳着什么奇怪的舞姿。 一个白胡子老头能拉着两个中年妇人跳舞,如玉自然不由要多看两眼。张君还在策马,忽而提鞭指着那老头道:“你不是好奇我师父么?你瞧,他在那呢。” 如玉大惊,回头再看,一处围墙挡过,已经看不见了。她常听张君提及师父,以为能教张君循天入地瑶起鹘落的功夫,应当是个非常了不起的武学巨匠,谁知竟于这不知名的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