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执手相看两不厌。张君当初千里路上重又奔回陈家村,将如玉从那人吃人的村子里带出来,除他之外,京中除了那一家的公子,都做不到。 既他能将法典与大玺立刻奉上,显然并没有将赵如玉当做筹码,要奇货可居,囤之而用的心思。 这就更难得了。年少轻狂的少年郎,与同样少年的小妇人,无功名利禄搀杂,仅仅是因为对彼此的爱意,便能相互信任,牢牵在一起。 也许正是因此,赵如玉一颗心才系在张君身上,连关乎自己身世,也许能叫自己平步青云一步登天的法典与大玺,都交由张君处置。 所以说起来,女人便是这点不好。爱情叫她们盲目,情/欲叫她们失去理智,只要窝在一方小小天地之中,为了一个男人的爱,便可以放弃更加辽阔的天地。 赵荡已经到了三十岁,所阅这世间聪慧的,灵动的,具才情的,有思想的,各式各样的女人,不计其数。他终于找到那么一个这世间从灵魂到肉体都最合适做自己伴侣的妇人,可对手却是他的学生,于是游戏极具挑战,又叫他欲罢不能。 * 一直在瑞王府用罢晚饭,如玉和张君才能得赵荡松口,准他俩离去。 张君来时骑马,去时瑞王赏了许多东西,只得借瑞王府的车驾,叫如玉趁着,自己驾车,带她回府。 他心有痒意,偏又要驾车,无法臊皮自家小媳妇儿,过一会儿,连声叫道:“如玉,我这肩膀竟有些痒痒,快伸手出出来揣揣。” 如玉终归年轻女子,也喜好物,正捧着那唯有贵女们才能戴的高冠细细端详,听了这话扔下冠,伸手出去在张君肩膀上缓缓替他捏着。张君自己驾车,一只手要勒缰一只手要甩鞭,抽空将如玉一只手放到自己小腹,问道:“可摸着什么吓人的物儿没有?” 如玉知他的狭促,拍了一把道:“一大街的人瞧着了,好好驾你的车。人常言妻不如妾妾不如偷,我是你的妻子,躺到床上你想怎样都是随着你。可我瞧你怎么时时都猴急的仿如偷不着一样。” 张君一手勒着缰绳,另一只手隔帘伸进来,熟门熟路,叫如玉伸手打落,过得片刻又要伸进来。 如玉也知他将那法典并御玺送给赵荡了,翻完了瑞王府所赏的东西,仰靠在轿壁上一声叹:“那东西跟了我十八年,当年在陈家村的时候,沈归和安敞两个天天觊觎,我也将它当成是我走出陈家村唯一的法宝,总以为出了陈家村,定能将日子过好。 谁知跟着你出了陈家村,如今不但东西丢了,还困窝在你家,除了吃的好一点,用的好一点,有几个丫头帮着干活儿以外,也陈家村似乎也无不同。” 张君一只手仍还不住往帘子里钻着,逗一下,说一句:“我绝不纳妾!” “赚了钱都交给你!” “这辈子只望着你一个人!” “等我再赚些钱,咱们就搬出去分过,到时候,你就不怕院外时时有人,想怎么哼,怎么喊,都随你!” 他说一句,如玉便嗯一声,及至听到最后一句,哎呀一声道:“你这人,脑子里怎么总想着床上那点事儿?” 张君终于一思苦笑归了正形,若有所思道:“从明天起,你就可以去接管墨香斋了,那是拿你的法典与御玺换来的,所赚的钱,也皆是你的私藏。 我身无长物,那么一件店子,还是你自己挣来的,往后自己赚银子自己花,好不好?” 恰如赵荡所认为的那样,年青小夫妻之间产生的爱意,不知从何而起,无具无象,却能叫人生死相许,富贵不忘。 如玉反握着张君的手,合上那珠冠的盖子,暗道只要此生握着他的手,那公主不做也罢,珠冠此生戴不得,似乎也没什么缺憾。 * 昨夜破天荒得张登在静心斋宿了一夜,今儿一早起来区氏脸上便是掩不住的笑意,着三个儿媳妇捧过铜镜,破天荒的要蔡香晚摘几朵粉紫薇来,以饰头花。 临窗对镜贴花黄,周昭一边轻扶着肚子,一边将套上锁扣的紫微花卡到区氏的发鬓间,蔡香晚捧过镜子,笑问道:“母亲瞧着如何?” 区氏左顾右盼,显然十分满意,挑眉问如玉:“老二家的瞧着如何?” 如玉道:“很好。” 如今这笑呵呵的区氏,与她初到那一日气急败坏,一脸戾怒的妇人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