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显苍白,如雪山之巅已经盛开的雪莲,羸弱,却又异常的顽强。 看着他一脸奋力反抗的模样,郁娴突然“噗嗤”一笑,阴郁的心情好了不少。 沈澈的胸膛虽然打上了石膏,但腹部留在外面,郁娴稍用力一扯,仿佛是在验货,目光扫过,又点评了一句:“哼,沈公子这身段当真不错,我甚是满意。还有,你要记住,你已经被我看过了,以后便是我的人,没有我的允许,还请沈公子好生照料自己,莫要让今日的事情重蹈覆辙,听懂了么?” 沈澈简直要炸了! 什么叫被她看过了,就是她的人? 这世间怎会有这般奔放的女子! 沈澈平生第一次体现了什么叫做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好想大喊“救命”! 可作为一个男人,他不允许自己喊出口。 他一直以来的猜测都是对的,郁大姑娘果然是对他垂.涎已久,之前垂.涎他的脸就算了,现在还垂.涎他的身子? 垂.涎……? 这个词好像最近在哪里听过,怎就那般耳熟呢? 不过,郁大姑娘后面一段话当真是另有所指,沈澈一时间无言以对,又一次撇过脸去,他知道自己有点像受.辱的小妇人,可此时此刻,他再也找不出任何合适的姿势了。 郁娴拉了薄衾给他盖好,自己的男人,她得宠着,又说:“诗诗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如今安心静养,如果预料无误的话,玄机老人已经入京,将他捉来之后就先给你治病。” 本来郁娴找玄机老人,是为了郁大将军的病情,现在却先给沈澈治疗。 难道郁大姑娘更在意自己? 这个认知让沈澈更慌了,被姑娘家这般爱慕着,他也甚感压力的。 心悦他,是不会有结果的。 郁娴无意逗留太久,“我走了,你好生歇着。” 留下一句,郁娴迈步离开。 门扉打开,之后又被合上的声音传来,沈澈顿时觉得莫名空虚。 就这么走了? 不趁着他虚弱的时候,调戏一下么? 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沈澈有点懊恼,他坚信,肯定是因为从未碰过女人的缘故,导致他已经快要来之不拒了。 …… 郁娴刚离开桃园,从侧面吹过一阵疾风,她眼疾手快,正要转身应对此人,却突然看见一人。 萧瑾年陡然之间立在她面前,颀长挺拔身段掩映在夜色之中,面色晦暗不明,“今晚要麻烦姑苏公子再出面一次。” 郁娴一凛,对方竟然认出了她。 郁娴聪慧过人,她以最快的速度扫了萧瑾年浑身上下,尤其是他光洁的,毫无破损的耳垂。 没有耳洞。 他是个男子。 呵……这也太有意思了。 对方似乎根本不介意被她看穿,郁娴也不想做一个无趣之人,总归是见过世面的,这点好奇心都无法按耐住,她日后还怎么混呢。 郁娴很快就想到了什么,“夫人的意思……难道是皇上怀疑诗诗就是姑苏公子?所以今日才关押了诗诗?” 景帝并不蠢,不会真的因为南夷丞相告状,就对忠臣之后下手。 这次无非是一箭双雕。 萧瑾年面色如水,给人一种孤山之巅的萧索感,浑身都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场,淡淡道:“郁大姑娘果然聪慧,那今晚就靠你了。” 郁娴还想问什么,但欲言又止,眼下沈家虽然接纳了她,但还没有到推心置腹的时候,她可以继续等下去。 郁娴应下:“好,我正有此意。” 说着,她很快就没入了夜色之中,萧瑾年驻足片刻,这才转身迈入了桃园。 听见门扉被人推开的声音时,沈澈身子一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郁姑娘请自重!” 萧瑾年轻笑,他走了过去,等到沈澈看见他的脸,而突然面露遗憾之色时,他道:“我看你面色红润,一时半会也死不了。” “你!” 沈澈今日失血过多,方才也是人之本能,他才会红了一张脸。 反而被萧瑾年给看出来了! 沈澈也不打算和萧瑾年计较,这些年沈家委实艰难,上次沈家长房全军覆灭之后,若非是萧瑾年设计营救,也不会留下长房一条血脉,只不过景帝大有要治罪的意思,故此一直不曾让堂兄归京,如今还是隐姓埋名,跟在父亲身边。 再者,如果不出意外,萧瑾年以后就是自己妹夫。 哼~ 一想到目中无人,自视孤高的萧瑾年,不久之后还要喊他一声大哥,沈澈打算勉强原谅他刚才的轻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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