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和赵姨妈听的里间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叫声。 没一会,刘妈妈出来,走到赵氏跟前,小声道:“身子还是好的。” 赵氏和赵姨妈一听,立时松了口气,既然身子还是好的,那便没什么要紧的。 翠儿脸色苍白的被带出来,刚刚在里边,简直是她经历过最痛苦最羞辱的事。 刘妈妈直接用手验的,下面疼的要命,翠儿连话都说不利落了,但就是不肯改口,声音虚弱道:“就算,就算我身子还是好的,可是表少爷该碰的地方都碰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表少爷怎么能不管我?” 赵姨妈面有怒色,呵斥道:“把她的嘴堵上,看她还敢信口雌黄?一个奴才秧子,想凭这种下作法子算计我儿子,哼,可笑!我们罗家也称的上富贵人家,什么事儿没经过没见过?像你这样想借主翻身的丫鬟我不知见过多少,这点小伎俩还敢在我面前作怪!” 赵氏眼神凌厉的看过去,冷声道:“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拖下去,打她三十板子,再发卖出去,卖的越远越好。” 翠儿哭的昏天黑地,又吵着要寻死觅活的,可哪有人会搭理她? 赵姨妈气的脸色通红,赵氏又骂站在一旁的孙婆子和吴婆子,“你们两个在门口看门,连眼睛都不带的吗?一个大活人人进去了你们都看不见?” 吴婆子孙婆子一句话都不敢辩解,只低着头认错。 赵氏看她们态度良好,年纪又大了,便只罚一人十个手板子。 吴婆子孙婆子听了只打手板子,觉得不算重罚,心里已经很高兴了,忙告了错退出去了。 赵氏把人都支出去,又回过头来劝赵姨妈,“姐姐不必忧心,这算个什么事儿?不过是个没皮没脸的丫鬟自个往上贴罢了,这样的事咱们见得还少吗?从前在家里时,哥哥不也常遇上这样的事?姐姐只管宽心,不会损了然哥儿的名声的。” 赵姨妈叹口气道:“我倒不是担心,就是生气,在眼皮子底下叫个丫头算计了,还叫我家然哥儿吓了一场,那孩子从小就乖,遇着这样的事只怕心里慌着呢!” 赵氏忙赔罪道:“这事是我的不是,是我家里管束不严,姐姐也知道,我家里没儿子,平日也就没注意过那些丫头们的心思,想来是然哥儿来了这一趟,那些丫头们个个都心思活络起来了,说起来也怪我,怪我没管束好她们。” 赵姨妈嗔道:“哪能怪你?要怪便怪那下作东西!只有千年做贼的,哪有千年防贼的?” 赵氏知道她消了气,便笑道:“姐姐不知道,这翠儿原先还在我家映容的院子服侍过,后来映容说她不规矩,便给撵了出来,当时我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再看,幸亏发现的早,要是她跟着映容,还不知道能干出什么祸害天祸害地的事儿呢!” 赵姨妈啧叹道:“可不得了,这样心思的丫头跟着姑娘们更不好,只怕往后是要动心思抢姑爷呢!也亏的映容聪明,早早撵了她出来。” 翠儿的事没过多久便传到后院里去了。 慧容知道以后很是平静,说来也奇怪,自她订亲以后,便收敛了许多,性格也宽和了,说话也不讨人嫌了,总之整个人在往贤良温柔的路线上靠拢。 甘妈妈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不管这是真的还是装出来的,总归慧容愿意改改性子了。 之前总怕慧容脾气不好,性子娇矜,往后在婆家不好过,好在慧容现在也在学着贤惠了。 霍家送过来的那些花,慧容每日都精细照料着,特别是那盆双色牡丹,更是亲力亲为的呵护培育,生怕养坏了。 映容听了倒是有点惊讶,她是没想到,这个拾翠都被赶去做粗活了,竟然还能作出存在感来! 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