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由?”就算他应下来,派人从速去接王爷,总得有个理由吧? 服侍在室内的四个丫头都是薇珑的心腹,不需回避。薇珑颔首,缓声道: “连续几夜,我都做了一个相同的梦。很蹊跷。 “是夜间,王爷在房里睡着,我在门外哭着求他快些回京,说年节前若不能团聚,怕是再无相见之日。可是,他听不到,只言片语也不对我说。” 她找不到拿得出手的理由,只能对吴槐撒谎。这种事情无从解释,却足以让人心惊肉跳。 吴槐惊得嘴巴微张。这听起来竟像是托梦,只是,做梦的人应该是王爷才对。那么,日后可能有危险的,是王爷还是郡主? 薇珑抿了抿唇,“我知道,这委实荒谬,可是……” “不不不,这种事可不荒谬。”吴槐连连摇头,“家母鲜少做梦,但是以往几个寓意不祥的梦,都应验了。何况,郡主这情形是连续几日都相同,更不可等闲视之。我琢磨着,郡主梦里的情形,可以防患于未然。” 薇珑神色一缓,唤涵秋取来一封书信,“给王爷的信,写了原委。” 吴槐双手接过,“小的这就去安排人手。便是王爷不能从速回京,有他们随行,足能心安。”王爷此次是微服离京,只带了四名随从。 “你不去?”薇珑蹙了蹙眉,“不是说好了?” 吴槐心想谁跟你说好了?“王爷最怕的是您出岔子,这事情可由不得您。小的身手不佳,一把年纪,去了也是添乱,还不如留在王府,帮您打理些琐事。” “不惑之年是一把年纪?” 吴槐愁眉苦脸地道:“小的要是跑去找王爷,这辈子就到尽头了。只要关乎您,王爷那脾气是点火就着。您就可怜可怜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的……” 他絮絮叨叨的时候,意味的是打死也不领命。薇珑叹气,“快去安排。”他定能安排得滴水不漏,不需叮嘱。 吴槐敛起愁容,正色称是而去。 薇珑长长地透了一口气,只盼着父亲能够早日归来,一路顺遂。大不了,明年春日陪父亲一同出游。 被梁湛盯上,是在来年正月的宫宴上。若称病回避,皇帝一定会派太医过来,装病是欺君,真祸害自己的身体又难保不露破绽,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徐步云的双亲是她的舅舅、舅母,但舅舅已赋闲在家,徐步云今年刚到锦衣卫当差,当着个七品的芝麻小官——她信任他们,但他们护不住她。 与梁湛身份相等,又能护她周全的人,只有父亲。 父亲在外,即便是身怀绝技,若遇到前世寡不敌众的情形,也回天乏术。回到家中,即便有人起了歹心,也很难找到机会。 是考虑到这些,薇珑决意请父亲回京。再有一个原因,是思念。 对父亲来说,父女只分别了月余光景;对她来说,却已有数年的生死之隔。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