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间静静。 若不知道那里有好多人,还有一些人正朝着那个方向走去,他都觉得自己越走越远离人烟了。 呼吸着天然氧吧里的新鲜空气,景栾的两条小短腿越走越快,不快不行,他两步才有爹地一步的距离,再慢就被落的更远了。 原本还要西门叔叔抱着留力气呢,这会子,不用留了。 其实,简非离也没走多久,不过是几分钟的时间,但是,对于一个孩子来说,一个大人几分钟的路程他想要不被落下都难,更别说是追上了。 别墅里,英子做梦了。 梦里,是她被绑在床上的画面,左安谦正拿着手枪指着简非离的头,“你要是不答应,我直接把他的脑袋穿个窟窿,直接毙了他。” “不要,你放手,我答应你,我什么都答应你。”她哭喊着,眼底都是惊惧,那一枪若真开了,以左安谦的枪法,简非离绝对不会再有呼吸了。 那是一个恶魔一样的男人。 “好,那你乖乖脱衣服,乖乖做爷的女人。” 英子怨愤的怒瞪着左安谦,让她当着简非离的面脱衣服,她不会的,绝对不会。 “脱呀,再不脱我开枪了。” 熟悉的手指扣动扳机的声音,那是她在沙州岛练枪法时听过无数次的声音,可这一刻听着,却觉得自己的一颗心都要跳出去了,“别开枪,我脱。” “英子,别傻。”简非离低吼,一双眼睛红透如染了血一样,就在她下定决心要脱了的时候,猛然间,一声枪响响起…… 她惊惧的转头,就见米色的大理石地板上,简非离徐徐倒下,鲜血四溅,他手指的位置仿似还残留在刚刚扣着左安谦手指的位置,是他摁动了左安谦的手,也让左安谦的手松开,随即,那枚子弹射出了…… “阿郎……” 恍惚中一声惊叫,英子醒了,清幽的夜色里残留着两个人欢爱过后的气息,她轻嗅着转身,正要伸手去触碰身边的那个男人,却在手落的时候才发现简非离不在身边。 脑海里才做过的梦越来越清晰,“阿郎……”倏然坐起,英子打开了浴室的门,然后是阳台上的门,可哪一扇门里,都没有简非离的影子。 “阿郎……”拉开房门,只着一件薄薄的晨褛,可是英子已经来不及去拿衣服穿了,随手扯过床单披在身上,迅速的冲到楼下,“小栾……” 然,景栾的房间里也是空无一人,到了这个时候,英子就知道是出事了,或者,简非离带着景栾去做什么事了,而且还是瞒着她做的。 这是一次有组织有蓄谋的行动。 英子站在宽敞的客厅中央,黑眸轻眯,先是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再镇静,这个时候要是只顾着与简非离和景栾置气,那什么用也没有。 人家父子两个背着她走了就是走了,她气她怨都没用。 终于,心情多少平复了些,她这才一边走向卧室一边低头看手腕上的腕表,然后,目光越来越凝重了。 景栾并不知道她手表多了的这一个功能,这是景栾还没失踪的时候有一次小家伙向她显摆他能时时刻刻的透过他的手表知道她的行踪后,她等他睡着了就把他手表里的程序复制粘贴到了自己的手表里,然后监视的手表ip地址改成了景栾的。 所以,她也能监视到景栾的位置。 她电脑白痴,可她有个天才儿子,她不会没关系,她可以把儿子的充分的利用过来。 这一打开手表,当目光掠过景栾此时的位置时,英子的小脸白了。 虽然不知道简非离的位置,可是简非离与儿子一起失踪就证明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但现在看着景栾共享给她的那个方位,分明就是江诚藏着易明远的位置,这个,他们白天已经讨论过了,所以,她知道。 原来,父子两个居然提前行动了。 还是瞒着她的提前行动了。 简非离,真行。 简景栾,真行。 这臭小子现在分明是叛变了,他心底里那个最重要的人已经不再是m.cOoj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