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声淅沥,还有那抹若隐若现的身形,江君越这才摸出了一根烟,点燃,走进夜色深沉的小阳台,烟火明明暗暗,他吸了一根又一根,可是回头看过去时,那女人依然还是在沐浴。 她到底要洗多久?这样的洗法会洗脱皮的。 再也放心不下了,江君越掐熄了烟,随即快步走到浴室门前,伸手就去拉门,可是门却被蓝景伊在里面反锁了,心,揪成了一团,她到底要折磨她自己到什么时候,不就是被其它男人碰了吗,他虽然也觉得别扭,可是,这也不是什么天塌上来的大事,都二十一世纪了是不是? 他可以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她又何必要计较呢? “蓝景伊,开门,否则,我要撞开了。”不放心,怎么也不放心,她洗了太久了,透过马赛克的玻璃,他根本就看不出她在动,有的,只是水声,除了水声还是水声,他的心,慌了。 蓝景伊无力的靠在洗手池的边沿上,若不是有洗手池支撑着她的身体,她想,她早就倒下了。 洗了一个多小时的冷水澡,身体里的那份难耐正在悄悄的退去,换上的则是她的冷,很冷很冷,冷彻骨髓一般。 地板上是她才掉落下去的小刷子,那把小刷子已经不知道刷过身体多少次了,可她还是觉得脏,仿佛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落在她身上的嘴唇和手留下的印迹已经深入到她的皮肉之下了一样,怎么也消除不掉。 被丢下车时残留的擦痕早就被她用小刷子给刷的红鲜鲜一片了,有些惨不忍睹,可她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脏很脏。 伴着冷的是疼痛,刷子刷过的疼痛,擦伤后的疼痛,所有的所有,席卷着她的意志再也无法支撑下去,她要倒下去了。 “伊伊,你开门。”江君越急了,身体已经猛撞了一下浴室的门,他以为,她昏倒在里面了。 蓝景伊试着动了动身体,笨拙的关上了水龙头,这才轻声的道:“你出去,我不想见到你。” “伊伊,都过去了,没事了,我们回家了。”江君越哪里肯走,他不放心她。 “我让你出去,你听见没有,你不走,我就不出浴室。”她沙哑的低吼着,人已经濒临于崩溃的边缘了。 “好,那我这就出去,你出来,乖乖的去床上睡一觉,醒来,就什么都好了。”他柔声的说过,然后,便真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的后退中,他的视线全都在浴室里的那抹身影之上,要怎么样才能让她接受自己而不是这样的抵触呢? 门,打开了,江君越还是退了出去,只不想她继续留在浴室里了,她身上的擦伤一大片一大片的,被水冲刷了这么久,一定浸泡的红肿起来了,可他却帮不了她。 蓝景伊在听到门开门关的声音后,这才下定决心步履蹒跚的走到浴室门前,小心翼翼的开了门,从门缝里确定那个男人真的不在了的时候,她这才缓步摇摇晃晃的走了出去。 进了卧室裹了一件睡衣,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可当看着面前的大床时,她却怎么也躺不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的身体还是脏,她不想把那脏染在她和江君越曾经有过第一次的床上。 摇摇晃晃的走进客厅,蓝景伊直接把房门反锁了,不是不想见他,而是,她不敢见江君越。 身体蜷缩的坐在地毯上,背脊倚着冰冷的墙壁,蓝景伊如幽魂般的闭目休憩在客厅的角落里。 耳朵里依稀是鞭炮的声音,过新年了,可是她的这一个新年真的一点也不好过。 江君越心急如焚的停留在门外,他实在是不想吓坏了她,索性,便再等一等吧。 等了又等,走过去再开门时,明明密码也按对了,可是他打不开房门,蓝景伊在里面反锁了。 就是这么的不想见他吗? 蓦的,他的目光停留在隔壁房间的房门上,手一捶头,他居然忘记了,他是有那间小公寓房门的密码的。 轻轻的按下密码,门“咔嗒”一声便开了,江君m.cOOjx.COm